王斤与库莫提的对话。 她是真正的“纯臣”,即使是库莫提举荐上来的也不会有一丝动摇。 可以看得出拓跋焘知道“真相”后心情变得极坏,但依然还是抑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派人去调查王斤,想来很快也就会有真相。 至于是什么样的真相,又会有什么用的后果,贺穆兰无法想象,也不能追究。 素和君作为情报首领,送贺穆兰出宫的时候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声叹息。对于他们这些拓跋焘的近臣来说,恐怕希望得到的都是库莫提是无辜的结果吧。 等宫中述职之后,贺穆兰被拓跋焘又派入了虎贲军的大营。 虎贲军刚立,也不知道有多少事务要处理。在胡空谷一战中战死和受伤的兄弟要抚恤,剩下的也要按照军功登记造册以求赏赐,贺穆兰在大营里忙了整整半月,任外面风起云涌、赫连定入城引得四方震动、拓跋焘选秀弄的空气里都是荷尔蒙的味道,她依旧将虎贲军的根基打好。 半个月后她就要出使北凉,虎贲军就是她的依仗。 她不知道自己的时间还有多少,派人去找寇谦之又毫无下文,每天只能压迫自己忙到无法去想其他事情。 这一忙忙到她在黑山的军奴们实在坐不住了,每天都在军营里游手好闲被人轻视实在是难过。一个奴隶的代表怯生生的问贺穆兰什么时候回花宅安置他们,贺穆兰这才回想过来还有六十多号人等着去改变她那间大宅…… 这一下,贺穆兰终于离开了虎贲大营,带着六十几个壮丁回到了花宅。 “啊啊啊啊啊!火长你终于回来了!” 若干人一听到昌平坊的动静就兴奋地从花宅里小跑出去迎接。 “胡空谷一战到底是什么个情况!你快和我说说!” 贺穆兰刚翻身下马,就被热情迎接的若干人抱了个正着。两人浑身相贴,哪怕是冬日,也都感觉到了对方身上散发出的热气,忍不住皆是一愣。 “你干什么干什么!把将军扑倒了怎么办!” 贺穆兰身后的小狗腿陈节大步上前挤开若干人和贺穆兰之间的距离,指挥着那些军奴先进去。 若干人也熟悉陈节,正好借此缓解自己的尴尬,摸着鼻子岔开话题:“那个火长,你年前定的家具全部都到了,我让那人全部摆起来了。不知道你今日回来,所以寝具都没有准备……” “哈哈,若干郎君怎么跟我们家将军的小娘子似的,还寝具没有准备!”蛮古瓮声瓮气的笑话他:“你是不是还要给我们家将军准备洗澡水,再搓个背啊!” 陈节一听到洗澡水就炸了毛。 “什么洗澡搓背?乱说什么!要准备也是我准备!” 贺穆兰听到耳边熟悉的吵闹声,忍不住放声大笑:“哈哈哈,好好好,一个小娘子,再加个俏丫鬟,我回府的决定真是不错!” 说罢伸手摸了若干人的下巴一把,又捏了捏陈节的脸。 咦?她以前怎么没觉得两个人的皮肤摸起来这么舒服,这么有弹性? 都是糙汉子,之前她还觉得这两个人臭来着…… 贺穆兰“调戏”完一把之后觉得手感大好,忍不住又捏了几下,直惹得若干人和陈节脸色燥红,一溜烟跑了。 待她再看向蛮古,蛮古吓得连退几步。 “将军莫捏我!你那手劲那么大,捏下去肯定要出事!你没看到陈节都被你捏的脸都红了吗?说不得明日还要肿!” 咦,是她力气太大所以才红成那样? 这倒确实是她的不是了,她应该更轻一点的…… “花木兰!” 一个惊喜的声音突然响起在不远处。 贺穆兰回身一望,那牵着马往花宅方向而走的,不是多日不见的挚友狄叶飞还能是何人? 刚刚从高车军中回来的狄叶飞没想到贺穆兰今日竟回了城内,一见之后就想和若干人一般小跑着跑过来,又觉得那样太不稳重,只能强抑着兴奋地心情,只露出一抹璨笑,对她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