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主公。” “怎么回事?”贺穆兰皱着眉头看了看袁氏,又看了看袁放。“你不应该在天牢里吗?怎么到了我家?还有阿母,你怎么什么人都给放进来?” “不是我啊,他拿着宫中的御令,又有宫里人送来,只不过你不在家,我和你阿爷只好先迎了人家,一直等你回来……” 袁氏哪里见过这么严肃的女儿,有些委屈地指了指袁放。 “他都喊你主公了……” 贺穆兰伸手。 “什么御令?” 袁放见到贺穆兰正色问他,也就收起了一贯的笑脸,从怀里掏出一封绢帛,边递给贺穆兰边解释。 “陛下说那日之策要施行还得等几年,蒙陛下厚爱,不忍我在牢中受苦,便将我放了出来。但我现在是戴罪之身,即使出了监牢也不能乱跑……” 他见贺穆兰越看那封御令脸色越难看,到最后甚至大叫“胡闹”,忍不住搔了搔鼻子,望天道: “所以陛下就让我来了你的府里,给你做个主簿。” 贺穆兰看完了那封胡闹的御令,心中正想骂人,再听袁放得意洋洋的语气,顿时翻了个白眼。 “陛下说你实在是穷的可怜,连买地都不会买一亩,让我给你……” 袁放在袁氏“原来如此”的表情里淡然开口。 “赚点养家糊口的钱。” ☆、第364章 选秀之初 袁放依旧是个罪人,所以他无法出仕,也不能轻易被放出去。但对于拓跋焘来说,这个人极其有用,丢在天牢里只会将他丢废了。 拓跋焘在手谕里的命令,便是贺穆兰必须看管好袁放,不能让他出事或者逃跑。作为他效忠的交换,拓跋焘允许贺穆兰对袁放提供帮助,将袁家那些已经贬为奴籍的家人救出来。 袁放便是因为这个,所以格外尽心尽力。 “你得到的布匹和丝没有另外修建库房?”袁放脸色难看地从家库中翻出一匹又一匹的绫罗绸缎,“你知不知道这些到了雨天会发霉的?” 他抬头看了看库房的屋顶:“这屋子年久失修,即使看起来保存完好也不能放东西……” 他拿出笔在手中的簿子上记下了一笔“库房修葺”、“布匹转移”,而后清点了一下这些布料的数量,抬头和贺穆兰抱怨。 “花将军,布匹丝帛虽然能当钱用,但料子是会败色发霉的,所以一旦得到的赏赐中有布料,应当先把布料用完。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喜欢开箱用金银,但你既然有这么多奴仆和亲兵,让他们扛几匹布总不会觉得累赘吧?” 贺穆兰被袁放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的懊恼起来:“我平日出门当然是什么方便携带就带什么,谁会扛几匹布到处走?” 袁放哼了一声,在簿子上记下这些布料的数量,“我这几日会把一部分料子换成硬通货,趁着它们还值钱的时候……” 贺穆兰虽然气愤袁放像是看笨蛋一样的看她,但尊重专业人士的心性还是有的,闻言点了点头。 “你想如何处理就随你,留一些好点的布料给我就行。” “花将军要好料子做什么?您最近想要娶妻?” 袁放不经意地问了一声。 “不是我,我准备给我阿弟找个先生,要送表礼,还要给他做几身新衣服。” “小孩子的话,留一些素罗就好了。颜色嘛……”袁放想了想花木托的肤色,“他长得挺黑的,我留些衬肤色的布料吧。” 贺穆兰对这些毫无了解,只能跟着点头。 “花将军,既然你想增添家产,就必须老老实实回答我下面的一些问题,否则我无法替你打理家业。”袁放将簿子翻到后面,抬头问他:“将军置了多少田产?上田多少?中田多少?有没有桑田?茶田,果园?” 贺穆兰的表情僵了僵,摇了摇头。 “没有。” “没有?是没有中田,还是没有桑田?”袁放心里咯噔一下,依然抱着一丝希望问着:“是没有茶田吧?” “什么都没置办……”贺穆兰恼羞成怒:“我要什么都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