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可是真送来一个失贞又乱伦的公主,一旦被查明就是打脸,魏国能不为此大举发兵吗? 真是不做死就不会死。 “我昨夜彻夜未睡,今日去光明殿一定是熬不住,劳花将军为我掩饰一二。”源破羌又揉了揉眼睛。 昨日白日都在赶路,下午到晚上都在饮宴,一晚上又上树下数又钻地道,源破羌确实困得要死,连一身红色的衣袍都掩盖不住他的倦色。 “如果实在不行,你就报病休息一会儿。”贺穆兰好言相劝,“你是副使,怕是瞒不过。” “无妨,我此时生病恐怕引起沮渠蒙逊怀疑。”源破羌摇了摇头,“听说北凉国内正因立储之事内患连连,将军最好在朝上问一下沮渠牧犍的行踪。他在魏国境内自行离开,这已经算得上是无视上国使臣的大错,更何况还有沮渠蒙逊病重的传言,这都是欺君之罪。” 源破羌怕贺穆兰不懂政治,特意提醒与他,“如今北凉势弱而魏国势强,正是尽一切能力打压削弱他们的时候。沮渠牧犍若真的失踪,那么拥护他的朝臣必定要转向沮渠菩提,要沮渠蒙逊不愿意放弃这个儿子,则必定要当朝宣布他已经回来了。” “原来如此,受教了。” 贺穆兰露出领悟了的表情。 “北凉如今还有许多人不知道沮渠牧健得了怪病的消息,毕竟他的病是在魏国得的,一国之君若是身体孱弱是很严重的事情,这么做也能给沮渠菩提争夺储位增加一些胜算。” 源破羌接着解释:“沮渠菩提如今年幼无知,让他登上王位,比狡诈能忍的沮渠牧犍有利的多。” “昙无谶大师曾说,沮渠牧犍得了佛门之助,身边有不少异僧,恐怕他急着回北凉就是为了解决自己身体上的弊病,若用这一点攻击他,说不定反倒中了他的计谋。” 贺穆兰思咐了一会儿,“要是能知道沮渠牧犍现在的情况就好了,他走的时候那般弱,连骑马都要绑在马背上,走路都喘……” ‘是了,这样废的身体怎么可能一回来就和大李氏欢好,还累的水房日日换水,必定是被那些僧人想法子医好了。’ 源破羌想到昨晚沮渠牧犍的狠辣,十分赞同地对贺穆兰说道:“你猜测的没错,恐怕是我小瞧他了,他应该是好了。” 贺穆兰知道他有自己的消息渠道,而她多逼问又显得交浅言深,只问了他一些关于沮渠蒙逊和兴平公主的事情便送走了他。 贺穆兰身边没有谋臣,所以凡事已经习惯大家群策群力,源破羌一被送走,众人就被召集了起来。 只除了慈心大师。 慈心大师是方外人,又并非魏国官员,所以这种事向来不会请他。 今日要早朝,而慈心大师昨晚晚宴时就已经对沮渠蒙逊递交了昙无谶的信函,他原本就是借着魏国的使团保护到北凉来“取经”,顺便拜访这里的僧人的,如今已经到了姑臧,早就迫不及待想要去遍访高僧了。 其余诸人因为贺穆兰习惯早起练武,起的也都很早,郑宗和袁放被叫来时,还以为连贺穆兰丧心病狂到今天都不忘让他们练武跑圈,两人皆是一副苦瓜脸,就差没夺门而出了。 好在贺穆兰一张嘴,说的不是“跑二十圈”,而是—— “沮渠牧犍已经回来了,袁放,你怎么看?” “主公哪里得到的消息?”袁放自动进入谋臣模式,“消息可靠否?” 北凉天亮的比平城早,上朝的时间也早,大朝的第一件事肯定就是商议迎亲之事,所以贺穆兰时间不多,长话短说的说明了源破羌打探来的消息。 那罗浑也好,陈节也罢,哪怕是最猥琐的郑宗,对于拓跋焘都是满怀尊敬和崇拜的,一听北凉竟然是用这样品性的公主和亲,顿时怒不可遏,恨不得撕了沮渠蒙逊才好。 至于那些北凉王室的丑事云云,反倒没那么重要了。 “这件事我们去查探。”盖吴听完之后平静地点了头,“姑臧有不少天台军旧部,沮渠部和我们同属卢水胡,打探起消息也容易的多。既然有名有姓,我先去找人查彭宣好了。” “你多小心。” 贺穆兰一点也不担心这个弟子。 “跟我们来的商队里有几个是和王室打过交道的,袁放,你这几日既然要脱手货物,不妨在商人之中稍微打探打探消息。” 袁放这才恍然大悟地拍了一下脑袋。 “是啊,商人消息最是灵通!” 他们都是不够资格去上朝的,那罗浑、陈节、蛮古和郑宗都有正式的官职,今日和贺穆兰肯定是寸步不离,盖吴和袁放一个是贺穆兰的弟子,一个只是个管理后勤的主簿,暂时离团并不会引起多少人注意。 饶是如此,贺穆兰还是担心袁放的安危,亲自给他拨了一百个虎贲军精锐做护卫,这才放心。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