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心思细腻最适合做白鹭官,下一刻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难道这家伙要成为众人之中第一个靠自己的推理得出真相的人吗? 贺穆兰紧张地看着郑宗,只见他满怀着疑惑和谴责的表情,仔细对着贺穆兰上下打量了一番,尤其是脸、脖子和腋下应该满是汗渍的位置,表情严肃地摇了摇头。 “花将军,这就是您的不对了。虽然您爱干净……” 他皱着眉头劝谏。 “也不能偷偷把饮用的水留下来擦洗身子用啊!” “肾会坏掉的!” 这是什么样的神经病啊! 这时候还在考虑着她的肾怎么样! 坏……坏你个鬼啊! 贺穆兰内流满面。 也许是因为郑宗身上发生的小插曲,贺穆兰被兴平公主嫌弃而带来的一丝沮丧也无影无踪。 原本她也就不是这种感春悲秋的性子,在发现比起身边其他人,自己已经算是十分“整洁干净”了,她毫不犹豫的就把这种事情抛到了脑后。 远的不说,就看陈节和那罗浑,全身上下臭烘烘就算了,每次行军到休息的时候都要解开头发拿水胡乱浇了揉搓一番。 这时代人人都是长头发,男子还好,有些伺候兴平的宫女在几天后也都忍不住解开了自己的衣衫,把最轻薄的衣服穿到了身上,走起路来被光一照,都能隐隐看到身材的曲线。 为了这个,贺穆兰还特意敲打了虎贲军所有人,如果谁敢跑去冒犯这些女人,就要做好被她送去“升官”的心里准备。 不过这升上去的官,也只能是个宦官了。 沮渠菩提还是依然喜欢往她身边跑,孟玉龙对此一点也不担心,反倒顶着那种诚恳的脸希望她“多多照顾世子殿下”。 能不照顾吗?沮渠菩提就差没有成她身后的小尾巴了。 就这样又走了一天,行程朝着一个不可不去的地方而行。 李顺发病的那个绿洲。 他们来姑臧的时候,离姑臧已经不过三日的距离,李顺就在那个绿洲发了病。为了担心他把狂犬病传染开来,贺穆兰下令所有人急行军,又派了几个不怕死的虎贲战士看守得病的李顺。 除此之外,就是李顺家中那个忠心的老仆。 狂犬病从发病到死最多不过二十一天,如今算一算,李顺应该是已经死了。李顺死了,可虎贲军一直没有派人回来报讯,那老仆也没找到姑臧去,贺穆兰始终无法放下心里的不安,回程之时就专门回去看看。 李顺所在的绿洲并不是很大的绿洲,而且并不在姑臧的必经之路上,当时若不是李顺像是中了暑必须要找个荫凉的地方,恐怕所有人那天都急行军直接前往下一个可以补给的城镇了。 正因为如此,当贺穆兰率领着大军拐了一个弯往绿洲而去时,也没料到自己会看到眼前的这一幕。 “列阵!” 贺穆兰铁青着脸看着前方正在劫掠商队的沙盗们。 “准备出击!” “救命啊!救救我们!” “来人了!凉国来人了!大家往军队方向跑啊!” “阿朵,松手!东西给他们!有官兵到了!” 商队中的男女老幼大声地呼救着,也有人原本准备放弃自己的财物的,在看到远处出现了军队后毅然决然地回身和沙盗搏斗。 沙漠里的强盗都是聚群而走,有时候集结起来有几百人甚至上千人,来去如风不留痕迹,一旦不能得手就遁入沙漠。 沿路的商队都是他们最合适的下手对象,这条线路前往一个并不算人多的小绿洲,每次来的也都是小商队,风险比袭击大商队要小得多,相对的,每次出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