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啦哇啦呜啦哇啦!” 刚才那个老大婶拼命点着头。 门外,几十个满脸红光,绝非营养不良出品的沙漠居民眼睛里满是精光地看着她,这些人有男有女,也有不少中老年,虽然长得健壮,可那憨厚的气质一看就跟什么马贼匪徒扯不上关系。 见到贺穆兰走出来,一群人哗啦一下围了过来,这个捏了捏她的胳膊,那个拍了拍她的胸脯,还有一个像是看牲口一样想伸手掰她的牙口,被她大吃一惊地用石油灯格挡住了。 见到她还有力气格挡他们伸过来的手,一群人叫的更厉害了,有几个大妈甚至直接伸手去摸她其他要害的部位。 贺穆兰长这么大,也没有见过这样的阵势,被吓得连退了几步,“啪”地一下关上了门。 “呼……呼……” 惊魂未定地贺穆兰觉得自己看到狼群都没有这么受惊吓。 果然是食人族吧! 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语言也不通的贺穆兰退回了屋子里,不可思议的是那些人也没有因为贺穆兰退回屋子就追上来,就这么让她在屋子里做鸵鸟做了半天,直到郑宗醒了过来。 郑宗比她晚昏迷一点,因为他伤的比她重得多,甚至连脸都挫没了,所以清醒的倒比带伤还阳气发作的贺穆兰更晚。 但因为是他大声呼叫吸引了驼队里的人来救他,所以郑宗在晕过去之前还和这些人求助过一会儿。 但因为最终他也晕过去了,郑宗心里也没有底,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出手相救。 贺穆兰昏迷了一天一夜,错过了很多事情,包括这支驼队的人如何因为他腰上的磐石和怀里的狼皮而选择救了她。 也包括他们如何把他们带到这个小屋子里来,安置了他们。 郑宗醒来后,两人交换了下互相所知道的,心里都有些不安。 贺穆兰虽然能打,但她没把握能护着病残的郑宗安然从这个不知道什么鬼地方撤出去。 而以她刚刚出去伸头的那一下功夫,她已经看到了远处还是一片黄沙。 换句话说,他们还是在沙漠里,沙漠里有一间土屋,充其量不过说明这里有个村落存在罢了。 在沙漠里,许多村子就是和马贼共生的,他们给马贼提供补给、甚至就是马贼的亲人,看到村子很多商队根本不进去,甚至还绕开走,就是怕显露了行踪给马贼追上。 正是因为他们都知道情况太过恶劣,所以两个人都迷迷瞪瞪的,不知道怎么办。就算逃出去了,两个连路都不认识的人,最大的可能就是在沙漠里再迷路一次,祈求着再有狼群送上门来给他们补充体力。 “我们不能一直在这里呆着,否则不是饿死就是渴死。”郑宗胆子小,可是一旦有了求生的欲望,比任何人都敢拼。 “花将军你扶我出去看看,我会说卢水胡话和匈奴话,我和他们沟通一下,问清楚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贺穆兰也觉得现在两眼一码黑扯淡的很,就扶着郑宗重新打开了门,两个人又一次暴露在人前。 这一次,小屋子门口聚集的人更多了,贺穆兰极力向四周眺望,发现这个小木屋附近并没有什么其他建筑,倒是更远一点好像有不少土屋,看起来那边才是真正的村落,这里只是一个单独用来做什么的房子。 单独做什么呢? 屠宰场? 贺穆兰暗暗想着,揽着郑宗的手微微在他腰上一拍。 郑宗立刻意会,开口用卢水胡话、匈奴话、羯语和氐语来回问了好几遍:“这里是哪里?你们是什么人?你们能帮帮我们吗?” 看到两个人都能跑能动,其中一个还会说自己的语言,一群人欢呼了起来,其中一个看起来沉稳些的中年人立刻用氐语回话:“这里是乱井头,我们都是这里住的人,你们被我们救回来的!” 郑宗低声告诉贺穆兰他们的回答。 贺穆兰点了点,让郑宗问他们自己的武器都在哪里。 郑宗依言询问,那个中年人立刻露出提防地表情,“我们村子里没有外人,在获得我们信任之前,武器不能还给你们。” 高个子那男人的剑光是拿走都吃力的很,很难想象这个人怎么舞的动! 还有那把匕首,那么锋利,连砍刀都削的断。虽然不知道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