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冥顽不灵,心中更是厌恶。 “我是尚书令,处置你一个小小顽童还是可以的!” 他知道此地郡守有三个儿子,死了一个庶子不会影响香火,所以开口就是让他死了平息魏国人的怒火。 谁料那郡守上前一把拥住这个少年,大哭特哭了起来:“我和我那外室感情甚好,我家夫人善妒,她一辈子没名没分跟着我,临死前只求我照顾好我们的孩子,是我没教好他,怎么能让他就这么送死?诸位如果非要杀他,不如杀我吧!杀了我,放了他!” “好一出父子情深。” 素和君没好气地说道:“不过你们两个都跑不了。” 真都把魏国人当傻子。 还是以为贺穆兰和狄叶飞都是将领,所以脑子里长得都是肌肉? “陈节怎么样了?” 贺穆兰想了半天想不起来这个孩子为什么看起来面熟,她觉得面熟却没什么印象的一般都是前世不怎么接触但是见过的。 就凭这一点,贺穆兰也不能让他随便死了。 那罗浑带着笑意道:“还在厕房里蹲着呢,一时半会出不来。” 拉肚子拉的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了,想来之前试酒的那个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就把他带走吧。至于土漠郡守……”贺穆兰意味深长地看向黄明仁:“相信黄尚书会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黄明仁原本就想替沮渠牧犍将灵州“梳理”一番,这里几乎是后党的大本营,得到这个机会,立刻满脸诚恳地表示一定会给魏国使团一个满意的答复。 那郡守也是真疼儿子,见魏国士卒要来提走那少年回去审讯,立刻将他紧紧抱在怀里,甚至以死相拼,让许多在场的族长和官员看了心有不忍,那少年倒是倔强,不但不害怕,还不停安慰郡守自己不会有事,就算有事他死了也没什么云云,引得许多北凉人升起了物伤其类之感。 自从魏国继而连三在北凉出事,对各地的通商确实有了不少的影响,因为住宿和补给带来的发达商业一下子萧条起来,当地的百姓也陷入了惶惶不可天日之中。 这世道乱了那么多年,还没安定下来多久,又要生乱,从国主到奴隶,没有一个不为所动的。 这郡守的庶子无论是什么原因去袭击魏国人,但他们此刻站在凉人的立场,除了表明上唾骂他胡闹、不重大局,心里却还是赞叹他的勇气。 这个年纪的孩子,许多还在斗鸡走狗呢。 可惜赞归赞,他们的情绪对事情的发展一点帮助都没有。作为受害人和势强的那一方,少年还是被素和君身后的白鹭官带走了,郡守也被黄明仁带来的侍卫控制起来,恐怕少不了一些盘问。 就在宴厅里一片乱糟糟之际,原本守着宴厅安全的镇戍校尉王兴悄悄地溜出了大厅,头也不回地投入了夜色之中。 因为有这样不愉快的事,还有之前入城的阻拦,贺穆兰等人并没有留在卫城之内歇息,而是连夜返回了在外城驻扎的大营。 被白鹭官押回来的少年除了一开始嚎的那几嗓子,后来就像是哑巴一样,一句话都不说。 黄明仁担心魏国栽赃嫁祸,借故生事,留下几个部属拷问此地郡守就跟着匆匆而来,要求和魏国的白鹭官一起审讯这个少年,素和君笑了笑没表示反对,就让他在旁边看了看白鹭官的手段。 白鹭官审问,其手段不用多说,那孩子没被戳几下就直接表现出崩溃的样子,自称叫土漠小白,哭着说没人撺掇,就是因为魏国在北凉作威作福看不惯,就想教训教训花木兰一顿云云。 这话一听就是假话,带着人手在厕房等着,明显是想等人虚脱或没有抵抗之力的时候杀人或绑架,可惜太过幼稚,不知道一军主帅即使如厕也会有不少人守卫。 要么就是事先打听过,知道贺穆兰如厕从来不让人伺候。 如果是后者,那就更加居心叵测。 可惜这少年年纪太小,落在白鹭官手里没有多久就体力不支昏了过去,再勉强刑讯恐怕会猝死,素和君有些遗憾地命令暂时给他休息一会儿,明日继续。 这冷水一泼,少年哆嗦着就醒了过来,瑟瑟发抖着被看管了起来。 他已经开始害怕明日的到来了。 就像是还不够似得,已经拉肚子拉的快要虚脱的陈节当夜又发起了高烧,贺穆兰又气又急,盖吴和郑宗又没有回来,连夜带人敲开了城门,要求城中送名医来治。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