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宫人哆哆嗦嗦地点了点头,害怕地说道:“是是是是是是……” 素和君强抑着恶心走上前去,只见榻上的女人小腹隆起,全身上下不着片缕,后脑勺大概是受过伤,竟秃了大半,脸上也有不少伤口,饶是如此,依旧还能见到当初活着时动人的风韵。 只是一个死人,脸上却露出极致欢愉的表情,实在是有些惊悚。 再联系到她死时全身空荡荡的,北凉的冬天冷的都能凝冰,这破宫室又没有暖炉,素和君已经想到了许多不好的事情,脸色也很是难看。 “你们侮辱了她?” 那宫人吓得要命,拼命点头。 “没有没有没有,大王一跑,所有人都跑了,伺候公主的原本有五个人,最后就剩我一个,我是被阉过的宦官,不不不能侮辱人!” 狄叶飞已经有些看不过去了,脱下身上的袍子,将它罩在了兴平公主的遗体上。 “你竟不给她收殓?” “我……我……我也怕啊……” 那宫人见到白发绿眸的狄叶飞用冷酷的眼神砍过来,只觉得裤中一热…… 尿吓出来了。 见到这宫人如此没用,素和君和狄叶飞都有些不耐地扭过头去,只有郑宗依旧是不依不饶:“她到底怎么死的!她肚子里孩子是谁的?你贴身伺候她,她应该告诉过你!” “孩子是花将军的,公主这么说的,后来大王也这么说,我们都知道……” “放屁!老子跟着花将军每天同进同住,他有个鬼时间和你们家公主生孩子!” “我我我不知道,公公主回来就疯了,疯疯疯,只知道喊花木兰……后来御医诊过说孩子已经胎死腹中,但是却没有流出来,公主疯的更厉害,天天喊花木兰救我孩子……” 宫人满脸大汗地说着:“大王问孩子是不是花木兰的,公主就一直点头,然后求魏国的陛下不要杀她……” “这下,死无对证了。” 狄叶飞寒着脸,第一次有了想打女人的冲动。 郑宗气的人直哆嗦,大骂着“无耻”、“这女人真该死”、“疯子说的疯话居然也有人信”等等。 “她都已经死了,留些口德吧。” 素和君一点也不担心的抬手用狄叶飞的外衣把她的脸罩住。 “使君怎么一点都不急!花将军名声都快给这个女人毁了!” 郑宗不敢置信地望向他,眼神里都是控诉。 “您不是花将军的好朋友吗?” “放心,花木兰不会有事。这鬼话连你我都不信,陛下更不会信的。” 素和君摆了摆手,问那宫人。 “兴平公主到底是怎么死的?你休想用瞎话糊弄我,我手下的白鹭官多的是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法子!” 宦官被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瞪大了眼睛摇头。 “大王……大王不准我们说这件事……我……我不能说……” “你们的大王也凶多吉少了。还是你想去陪你们的大王一起死?” 郑宗阴测测地磨着牙。 “是,是五石散。公主有服食五石散的习惯,孩子胎死腹中,公主常常叫疼,太医引不出孩子,大王就叫公主继续用五石散止疼。五石散发作时公主更加可怕,经常光着身子到处乱跑,大王在宫里的时候还好,五石散还能经常送来,大王带着宫人一走,公主没了五石散,身上热气发散不掉,就经常疯疯癫癫的乱跑,还经常咬人、掐人……” 宫人吓得咬了几次舌头。 “她经常流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