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赶回去赶紧打断所有觊觎花木兰之人的腿的心都有! 在这种压力下,心思狠毒的郑宗和出手毫不留情的狄叶飞竟然没有掐起来,而是“暂时同盟”,一个急白了头,一个跑断了腿,也就不算奇怪了。 可真到了花府门口,郑宗和狄叶飞反倒都不敢进去了。 要不是阿单志奇他们来了,真不知道还要纠结挣扎多久。 贺穆兰听到阿单志奇、狄叶飞郑宗和吐罗大蛮来了,哪里还坐得住?原本因为下雨而昏昏沉沉的脑袋顿时一醒,几乎是半跑着冲出院落接人。 待贺穆兰一奔出去,陈节立刻抄起廊下的伞也跟着奔了出去。 “将军!将军!别跑,打伞啊!打伞!” 就这么一个跑,一个追,双方终于在中院碰上,贺穆兰收腿不及,一头撞在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两人都是疾疾停住,贺穆兰还好,对方的下巴直接撞到了贺穆兰额头,磕的她眼冒金星…… 这人脸是锥子不成?怎么还带角的! 贺穆兰捂住头,抬眼一看,更是大惊。 “狄叶飞!你头发怎么白了!” 狄叶飞不自在地抬起头,勉力让自己不埋下头去,这才望着天状似平静地开口: “没什么,愁的……” “不至于吧!什么时能愁白头啊?你在北凉不是顺风顺水吗?对了,你怎么自己回来了?” 头发要白,不是先从发根再到发梢吗?这么雪白雪白的,不科学啊! 难道打哪个少数民族需要染发? 贺穆兰好奇地捻起一缕被雨水浸湿的发丝捻了捻,发现没有掉色,表情更加奇怪了。 狄叶飞和贺穆兰就这么在不经意间“亲密接触”了,她几乎是整个人就在他的怀里,手中还玩着自己的白发,狄叶飞脸红的就像是朝霞,还好头上有蓑笠遮挡,没有给后面的人看见。 但饶是如此,也有人马上不干了。 “花将军军军军军!北凉险恶,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郑宗见狄叶飞和贺穆兰靠的那么近,还能答应?立刻三两步冲到他们面前,硬挤到两人之间,抱住花木兰就开始假哭。 “要不是你之前硬逼着我学保命的本事,我早就死了!受我一拜!” 说罢,动作夸张地一拜到地,用屁股将狄叶飞拱的往后踉跄两步,差点踩到青苔滑倒,还是从后面赶上的阿单志奇伸出右手将他扶住。 狄叶飞感激地看了一眼阿单志奇,却发现对方了然地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花木兰,突然摇了摇头。 “火长此时是最心烦的时候,你若有什么心思,也别这个时候说。等一切尘埃落定,再行表示。” 细小的声音轻轻地传到他的耳边,震的他微微张口,想要狡辩,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为何全天下都懂了呢? 他难道把爱慕写在了脸上吗? 郑宗还在那里和贺穆兰嘤嘤嘤地又哭又作态,狄叶飞看的直在心里大骂“不要脸”、“鲜廉寡耻”、“奸诈小人”云云,只见的一双蒲扇似的大手突然把郑宗提了起来,丢在了一边。 “好好的男人,做什么小女儿态,看着就别扭!我们和火长几载未见,也没像你这么哭!” 吐罗大蛮瓮声瓮气地嘲笑着郑宗,又对贺穆兰重重一抱。 “好火长,想死我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 “咳咳……” 几人重重的咳嗽突然响起。 贺穆兰还没别扭什么呢,就见吐罗大蛮跳了一下,憨厚地抓了抓后脑勺:“忘了,火长现在好像是女人了,不能乱抱。” 说罢,他脸色一变。 “完了完了,我抱了其他女人,回去一定会被媳妇罚跪床头的!” “你不说,谁知道?” 被丢开的郑宗嫉妒地要命,热嘲冷讽道:“你蠢到自己和你媳妇说吗?” 谁料吐罗大蛮立刻点头。 “那是自然,我说过什么事都不瞒我媳妇的!” 如此秀恩爱,当然让郑宗恨不得啐他一脸,偏偏吐罗大蛮往他身边一站就跟座山似得,郑宗也只能跺跺脚骂一句“傻子”让开而已。 “外面下雨,不是说话的地方,和我去主院。” 贺穆兰对着前面指了指。 “是不是先去拜见下令堂令尊?”阿单志奇明显已经有了成熟男人的稳重,十分礼貌地开口。 “我这里太乱,三天两头有人翻墙闯院的,我派人送阿爷阿母回怀朔暂时探亲去了。” 其实大半是为了去接房氏,但又不好解释太多。 “请进吧……” 听到两个老人不在家,就跟无数男人到朋友家做客又遇到朋友父母不在家一样,所有人都轻松了起来,表情也放松了不少。 “走走走,胡力浑和若干人还没到,我们几个先聚聚!”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