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而言,爹娘和谁过,哪个儿子分到的东西就最多,这也是有点脑子的人都能想到的事。 就单峻山来说,他不愿意回到乡下生活,同时也不愿意放弃他作为长子该得到的那份东西。 “就是啊爹,福宗正是念书的紧要关头,我不在县城陪着怎么放心呢。” 吕秀菊在这件事上,还是和单峻山齐心的,家里这些年送三个孩子念书,未必还有多少家私攒着,但光是记在老两口名下的那栋县城里的房子,以及家里这些年陆陆续续增添了一些,共计二十九亩的良田,也是一笔巨大的数目了。 这么想着,吕秀菊忽然又觉得分家确实还是一件好事,所有的东西都分干净了,到时候剩下的就都是他们大房的了,到时候,二房和三房想要供自家的孩子念书,就得从他们的私产里出钱。 念书的费用不不算小,在心里算了这么一笔账,吕秀菊对于分家的态度又缓和了不少。 “爹娘你们也该知道,我和峻山那都是顶顶孝顺的,回乡下那不现实,但是等你们年纪再大点,到时候福宗出息了,咱们再在县城换一套大点的房子,接你们过去孝敬也是一样的。” 吕秀菊可不想二老偏向了二房或是三房,自古以来都是长子承宗,哪有次子幼子什么事啊,“爹娘,你们是不知道福宗这孩子有多聪明,书院里的师长都说了,这一次他考取秀才功名的可能性很高,到时候,咱们家就多一个秀才公了,再过些年,没准还是个举人老爷,到时候别说县城了,府州再繁华的地方,我和峻山都得带你们二老去啊。” 吕秀菊说着,推了推一旁的儿子:“福宗,快告诉你爷奶,说你在县城的时候有多记挂他们。” “行了!” 蒋婆子不耐烦看着大儿子和大儿媳妇净想着自己,想着怎么从他们老两口手上得到好处,却从头到尾也没替他们两位老人考虑考虑。 尤其听听吕秀菊刚刚说的,等他们年纪再大些,再接他们去县城。 怎么?难不成在他们还没老的嚼不动饭菜,走不动路的时候,就让他们两个老的独自在乡下生活,偶尔有什么事,就去找同在乡下住的都老二老三两家? 合着分家的便宜让他们占了,最后养老的重担还在老二老三两家身上,青天白日呢,做什么美梦呢。 “老大,你的意思就是不想回来,就想继续留在县城里对吧?”蒋婆子看着一旁的长子,神情肃穆地问道。 “娘,我不是……” 单峻山无奈,想要再和老太太解释一遍他之所以不愿意回来的原因。 又不是他不孝顺,这不是现实无奈的选择吗,他留在县城,有光明的前途,可他回来又能有什么? “你说的那些大道理我和你爹又不是老糊涂,还能不明白,现在我就和你直说吧,我和你爹打算扩张一下家里养殖的规模,你要是愿意,就和你媳妇一起回来,跟着我们两个老的一块养猪养鸡养鸭,一块干活,到时候挣得钱,未必比你在县城给你那东家卖命挣得少。” 这些年,蒋婆子依旧事主管经济大权的那一个,家里的鸡鸭猪卖多少钱,除了和严坤比较熟的单峻海清楚,其他两房都不知道,家里的这些家畜,能够卖出比市场价几倍的价格。 因此蒋婆子说给单峻山听的那些话,还真不是唬他的。 “娘,我从小就没有养过那些东西,你们好端端的,怎么想起一出是一处。” 单峻山听着老太太的话,脸色都变了,他从小就被单老头和蒋婆子送去书塾念书,考上了童生,然后几次名落孙山后放弃了科举,改去县城找营生,因此地里的活,家里的一些活,他还真就不会。 想着那些家畜粪便的肮脏埋汰,单峻山只觉得浑身嫌恶,哪里会愿意回来跟着爹娘一起做养殖猪羊鸡鸭的生意呢。 蒋婆子对这个儿子的本性十分了解,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所以她才会在刚刚明确提出老头子说的生意事养殖家畜,却又没详细说,他们对这份生意的看好。 她心里比任何一个人的都清楚,为什么家里的家畜会养的比别家好,这些都是她的小心肝的功劳,哪里能够便宜其他两房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