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医生点了点头,“那你们最近发生过关系吗?” “……” “有吗?”医生一脸淡定地继续追问。 两个人一起摇头。 “先去做个化验吧。”医生说. 戎逸吃了退烧药坐在大厅里等化验报告的时候,不远处的陈柯尧在对着垃圾桶干呕。 要不是还走路打飘,戎逸真想冲过去踢这家伙的屁股。 等陈柯尧抹着嘴走回来,戎逸立刻瞪他。可惜眼神实在有气无力,没有任何杀伤力,反而引起了对方的误解。 “怎么啦,”陈柯尧一脸关切,“又不舒服?” “你至于吗,”戎逸低下头看面前的地板,“医生就正常问一问,有恶心到这个地步吗?” “不是,那个……”陈柯尧看起来很尴尬,“我是受不了这里的消毒水味道。你别瞎想。” 都进来那么久了,也不是刚闻到,为什么现在才吐。 一听就是借口。 但强行追根究底又觉得自取其辱,于是戎逸干脆不再理会他了。 可他不想理陈柯尧,陈柯尧却非要不停地烦着他。问他渴不渴要不要喝水,问吃了药有没有觉得好一些,好不容易安静了一会儿,又问觉不觉得困,要不要先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 陈柯尧说到最后那一句的时候也和他一样低头看地板:“你可以靠在我肩上睡。” 戎逸心想,我才不要。 然后他回过头,看了看陈柯尧的侧脸,又看了看他的肩膀,接着闭上眼睛,小心翼翼把头靠了上去. 诊断结果果然是信息素紊乱。 很多从分化以来就习惯接种长效抑制剂的年轻人通常会忽略的一点是,例行的生理发情周期只是被药物压制,并不是彻底消失。因为这多少是违反本能,所以相对的,这段时期里的Omega身体会较平日来的虚弱些许,而且对于Alpha的信息素也会反应更明显。 戎逸的情况,明显就是在不自觉的情况下长时间接触Alpha的信息素,自身信息素想要做出回应又被药物压制,发不了情,结果发烧。 这种例子并不多见,只在极少数从来没有与Alpha发生过亲密关系的Omega身上出现。 从这段时间的经历看来,果然还是因为两个人轮流睡同一张床才会出这样的问题。 医生在开了药后非常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其实就是以前接触的少不习惯,做过一次就好了。” 戎逸面红耳赤。 他不敢吭声,与此同时心中暗暗担忧,怕陈柯尧一走出去又要抱着垃圾桶吐得天昏地暗。 ……想想就很气. 陈柯尧这次很坚强。 他没吐,只是脸色煞白,脚步虚浮。 面对戎逸不满的视线,他表现得十分心虚。 “我的错,”他主动认罪,“我回去就给岚姐另外找地方住。你今天还是再请一天假好好休息一下吧?” 戎逸抬头看了看已经朦朦胧泛着鱼肚皮白的天空,心中有些纠结。 别人都还在忙活,他仗着自己是个小领导连续两天请假,影响不好。可真要去了公司,这状态其实也做不了什么。 等上了陈柯尧的车,他蜷着身子斜躺在后座沙发上,觉得自己浑身每一个地方都十分不舒坦。 “我回去了也没地方休息啊。”他小声抱怨。 “岚姐差不多也该醒了,”陈柯尧说,“我让她收拾一下把房间还给你。” 戎逸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儿,又说道:“你要怎么和岚姐说?” “就说你不舒服呗。”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