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回去见新康了。 新康见她这么快就回来,有些惊讶,问:“阿棠写完字了?” “没有。”嘉桐坐到新康身边去,将刚才的见闻说了一遍,最后道,“我让刀风自己去跟阿爹认错了。” 新康听完笑着摸了摸嘉桐的头,道:“我儿长大了,行事做派有点大人模样了。”又问她,“你看那萧漠是个什么样的人?” “只见过两次,也说不好,就觉得他不知哪里跟阿爹有些相像。” 上次嘉桐就这样说过,新康不免好奇起来:“真的和你阿爹像?到底哪里像?” 嘉桐说不清楚,倒是用过晚膳后,嘉棠回来学:“……不敢在他面前说谎,他跟阿爹一样,眼睛利着呢!” 这一点嘉桐倒没感觉,新康却捉住了嘉棠的语病:“这么说,你平常在我和你阿姐面前常撒谎了?” “我,我怎么敢!”嘉棠结巴着辩解,“我就是打个比方。” 新康和嘉桐一起用“别装了,你已经露馅了”的表情看着他,嘉棠结巴半天,很生硬的转移了话题:“萧大哥还去过沧州,见过大海呢!阿娘,等我长大了,你也让我去吧。” “去沧州观海?他不是从宣州来么?宣州以东海面距宣州不过六百里,比京城到洛阳还近,他怎么舍近求远去了沧州?”新康挑眉问道。 嘉桐是理科生,地理本来就学的糊涂,现在的地名她更不知道哪是哪,不过阿娘好厉害!竟然连宣州离海岸线多远都知道!她不禁用崇拜的目光看向新康。 卫嘉棠也不知道这些地方在哪,只能按萧漠的原话回道:“萧大哥说,他从十五岁起就外出游历,去沧州还是去年的事儿。阿娘,等我长大了,我也要去游历!” 新康似笑非笑的瞥了儿子一眼,回道:“只要你阿爹让你去,我绝不拦着。”又问,“你阿爹还在跟萧漠说话?”丈夫今日留了萧漠用晚膳,连阿棠都一直陪着用过了膳才回来后院,新康少不得追问几句。 “是啊,萧大哥还去过幽州,阿爹正问他幽州的事。” 嘉桐想到下午有幽州刺史的人来,就怀疑是不是幽州那边出了什么事,阿爹才如此关注,就问新康:“阿娘,是不是幽州那边有什么事呀?” “我怎知道?”新康漫不经心的回,“大人的事,你们少操心,都回去早点歇着吧。” 嘉桐只得拉着嘉棠告退,一起出了华茂堂,回了各自住处。 第二日一早,嘉桐在清脆的鸟鸣声中醒来,忽然想起昨日阿娘答应她可以出去玩,心中一阵兴奋,直接坐了起来,外面侍候的侍女青萝听见动静,轻声问道:“小娘子醒了?” “嗯,进来吧!”嘉桐叫人进来服侍自己梳洗打扮,因是在家,她穿了家常衣裳,头发也只挽了双鬟,什么首饰都没戴,簪了几朵海棠花就去给父母问安了。 他们家人口少,也没有祖父母辈,所以没事的时候,一家四口都是在一起吃饭。嘉桐到华茂堂的时候,父亲卫仲彦正在院子里舞剑,除了两个还在总角的小厮在旁侍候着,并无旁人。 嘉桐早已习以为常,她打发随行的丫鬟去耳房里等,自己沿着抄手游廊进了明厅,厅里侍候的侍女就引着她去东次间里见新康。 “你今日起的倒早。”新康头上挽着灵蛇髻,额间贴了花钿,淡扫蛾眉、薄施胭脂,身上穿杏黄宝相花纹齐胸长裙,外套一件嫣红大袖纱衫,正襟危坐的等着女儿行礼问安。 嘉桐行完礼凑到母亲身边坐下,夸道:“阿娘打扮的真好看。”她虽然早已习惯了不管出不出门,新康都会好好打扮这件事,但她今日想着要出门去玩,就格外殷勤了些。 谁知新康听了却冷冷瞥她一眼,说道:“你既然还知道什么是好看,怎么自己不上心打扮自己?你瞧你穿的什么?这件绫衫的花式还是去年的花色,还有这裙子,明显看着不鲜亮了,你新做的衣裳呢?怎么不穿?” 嘉桐就抱紧了母亲的胳膊,撒娇道:“反正是在家嘛,旧衣穿着才舒服。” “新衣又哪里不舒服了?要是做的不好,你只管吩咐下去重做就是了。我就没见过你这样古怪的小娘子!” 嘉桐只得顺着母亲说:“是,是我古怪,我一会儿回去就换了新衣裳穿,不过穿了新衣裳,您得让我出门!” 没等新康答话,门外就有人插嘴:“出门去哪里?我也要去!” 正是刚来的卫嘉棠,嘉桐头也不回,堵了他一句:“阿爹还没解你的禁呢,你老实呆着!”说完又央求新康,“您昨日可应了女儿的……” “我是应了你,不过你得先跟我说,你要去哪。”新康也不让她研磨,直接问道。 嘉桐一喜,两眼亮晶晶的回道:“听说东市有胡人开了食肆,卖很多不同样式的胡饼,有一种馅料咸香的很好吃,我想去看看。” 此时嘉棠也窜了进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