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答应的态度,左右瑞初也不常在京中,天高皇帝远,康熙除了在信中催促,也不能做什么。 这是如今最好的处理方法了,催婚催生这两件事,直到后世也一直是年轻人们无法逃避的两大魔咒,何况这个时代。 站在康熙的角度来讲,作为君父,他愿意关心女儿的后代问题,反而是他关心女儿的表现。 敏若叹道:“也只能这样了。” 瑞初在京中过了一个年,听了满耳朵的子孙大事,幸而她还算沉得气的,虽然听得耳朵都快出茧子了,还是没起了转年就立刻逃离京师的心。 她在京中直住到二月里,是因江南来信愈发频繁,人都倒是虞云想念她,一边打趣一边也不好再强留,叫夫妻两地分隔。 康熙虽不舍,到底知道不能强留,只在瑞初走前与她叹道:“你与额驸感情好,这是极好的事,正因与额驸感情好,才更要将子嗣大事放在心上认真思量。他家就剩他这一个人,你总得为他考虑考虑。” 到底是自己的女儿,有些话康熙不太舍得说出口,用眼神示意敏若跟上。 敏若注意到康熙的目光,心里烦得很,口中也只道:“儿女之事都是缘分,孩子们的缘分不到,咱们越催,他们越心急,反而越难——不过你也是该上上心了。” 康熙是让她说这个的吗? 他恨铁不成钢地看了敏若一眼,又不愿自己做女儿心里的那个坏人,这一晚上到底也没提那句话。 宫门落锁前康熙走了,敏若知道瑞初对康熙想说什么心里有数,低声道:“那件事你与虞云商量过没有?” 她倒不是叫瑞初帮虞云纳妾的意思,而是瑞初这边对虞云是一直不来电——或者说也没时间来电,两个人都忙得脚打后脑勺,混成革命战友了,要做的事情太多,却恨时间太少,恨不得把自己劈成八瓣用,哪里有谈男女之情的时间。 既然瑞初对虞云迟迟不来电,那就免不了牵扯到一个问题——瑞初对终身大事本来就没什么期盼,但虞云却未必。 若他对那位姑娘有了恋慕之情,男女之爱,瑞初却成了中间的拦路石,实在不太道德。 瑞初道:“我与他谈过,额娘您放心吧。” 瑞初的神情是一贯的淡定,敏若知道她心里有数,便不再多问。 瑞初倒是笑了,道:“这些年在外面见得人、事多了,我有时也会想起自己小时候,如今最庆幸的便是额娘您一直很信任我和哥哥,无论什么事情,只要我们有一点想法,您就一定会支持我们去试。” 她如今一笑颇有些历经世事的清明通透,与少年时的那种聪慧的通透又不一样。 敏若笑看了她一眼,“额娘也很庆幸有你。” 若是瑞初没有这股敢想敢拼的劲头,她也不敢想象,她如今过的是怎样的日子。 或许还是会在外面煽风点火埋火苗,但却不会有如今眼前的希望与心中的安稳。 瑞初低声道:“此生能做额娘的女儿,是我最大的幸运。” 敏若既觉得这句话她有些担当不起,又欢喜于女儿对她的认可,轻声抱住女儿,温柔地抚摸女儿的头发,道:“额娘愿你所行所求终能如愿。” 瑞初很郑重地点了点头。 大家都知道,瑞初这一走,可能又是好几年不能见一面,康熙自不必提,太后心里也不舍得很。 今年转过年,她的身子愈发不好了,咳嗽的厉害,也有些糊涂,阿娜日心里知道不好,私下哭了两场,没敢叫太后看出来。 太后自个心里其实也有数,瑞初临行前去宁寿宫辞别,她拉着瑞初的手不舍得放开,不断絮絮道:“你在外要照顾好自己,早有个子嗣,后半生也有个依靠……你是懂积福的人,无论长生天还是佛祖,都必会保佑你的,瑞初。” 她将自己珍藏了许多年的佛珠很郑重地交给瑞初,那是从五台山得来的,太后很是看重,供奉在佛前,也时常佩戴,虽不如她常年随身戴着的珍贵,意义到底也很不一样。 瑞初虽不信佛,却也恭敬地接过了,恳切地谢恩,而后道:“请皇玛嬷您保重身体,孙女明年一定再回来看您。” 太后便笑吟吟地看着她,只点头,不言语。 阿娜日眼睛一酸,侧过头去,蓁蓁已不敢开口,生怕开口泄出的就是哽咽。 原本这个时候她应该已经下江南了,偏生太后今年身子不好,她生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