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渐渐对阿东食髓知味了? 黎素并不敢往深处想,阿东握了他的脚,直抵到自己怀里,用袖子仔仔细细擦干净了,边为他穿鞋,边开口道: “主人身上湿了,先回去沐浴更衣,阿西暂时无恙,可迟些再去看他。” 阿东总是如此,说话周全,密不透风,明明只是下属,对黎素说出这番话来,有指点的意思,却无半点命令口吻,竟让人觉得十分妥帖安心。 黎素身上乏得很,只想在小楼庭院中的温泉里偷闲半日,便拢了衣裳,径自走在前头。 进了小楼,庭院最下层便是一眼温泉,黎素向来喜好享乐,离他的住处不远,恰好是山上天然温泉所在,舒筋活血,他很是喜欢,花了三年工夫引来这方活水,春夏秋冬不分季节,乏了便泡上半日。 黎素此刻一边解衣扣,一边光了脚,正要踏进水里,转头看阿东还一动不动站在原地,便道: “这儿没你的事了。”他说这话的时候,薄衫正从圆润的肩头滑落,露出大半漂亮挺直的背脊,衣衫挂在手肘间,臀线若隐若现,腰际被热气熏得绯红一片,明明湿了眼,脆弱不堪,却冷冷清清道: “你去传个话,让杨冬儿把我床头的小玩意儿都带来。” 杨冬儿是黎素刚要来的侍童,早先那个莫名死了,查不出缘由,黎素这座庭院始终要人打扫照看,他前些日子身体不好,便问宫主又要了个人来。偏杨冬儿十分伶俐,长得也眉清目秀,很讨黎素的喜欢,更有些武功底子,因此黎素渐渐不让阿东阿西等半夜守在小楼里,说只留杨冬儿一个便够了。 阿东遥遥望着黎素,默不作声,并没有离开的打算,黎素却已经耐不住一般,又埋入水中几分,轻叹一声,手便由着臀线滑了下去,究竟摸到哪里,做了甚么,有一池春水挡着,阿东看也看不见,只知道黎素忽然连脖颈到耳后,都绯红一片,虽强忍着,口中溢出的断断续续浪荡呻吟,直酥到了人的骨头里去。 等他回过味儿来,阿东还没离开,不由顿住身形,开口时声音十分喑哑: “你还不走!”黎素是真生气了,说话都带了几分颤音,显然是要打发阿东立刻离开,好让杨冬儿带了小玩意儿过来,与他胡闹。 过了半柱香时间,黎素才听到阿东离开的脚步声,像鼓槌似的直击他的心肺,黎素不禁将脸埋进水里,轻轻吐息。 “呆子!”黎素低声骂了一句,慢慢伸手解了发带,一头青丝如瀑布直散而下,遮了他的腰臀,只隐隐看出诱人的轮廓,肤如凝脂,叫人看了,真怕就此化在这一片氤氲雾气中。 黎素累极了,勉强倚在池壁边,蜷缩起身子,哪里还有半分贪恋玩乐的样子,想到阿东真去叫了杨冬儿,便双手抱了腿,迷迷糊糊闭上眼,恨不能就此睡过去才好。 不知又过了多久,听到周围有些声响,黎素捧了水,慢慢往脸上拍了拍,将方才滑落脸侧的泪洗了,背对着来人,道: “冬儿,将勉铃与银托子递给我。” 来人却不做声,黎素因这番情绪波动,嗓子是哑的,听上去像极了欲求已久,迫不及待一般。 许久都没有动静,黎素怔了怔,只觉得有个人靠上来,扣了他的腰,熟悉的呼吸让他心下一窒,那人鼻尖微微抵着黎素优美的脖颈,一路沿着背脊向下,拨开他乌黑的长发,温热的鼻息让黎素心惊。他微微战栗,明知道身后与自己肌肤相亲的男人是谁,却偏偏在混乱中媚态十足地轻声呻吟: “冬儿,那些不相干的外人……都走了么?” 背后那人并不出声,黎素只觉得眼前一黑,一条触感轻柔的大红丝带,顷刻间遮住了他的眼,对方不疾不徐地在他发后打了个结,黎素伸手去解,却无论如何都解不开。那丝带红得凄然胜血,绑在黎素脸上,更衬得他冰肌雪骨,一半清冷如寒潭,无波无澜;一半风骚若沸水,欲盈欲溢。 身后那人将大掌贴在他后腰上,缓缓摩挲,黎素胯下的衣物并未完全剥落,他唇角含笑,因视线受阻,触觉反而愈发敏锐,翘着个漂亮绝美的屁股,微微动了腰,将丰润的臀送到身后人手里。 他下半身还遮遮掩掩,挡住了大半春光,黎素战栗着摸到那人的手,引着他碰到前头,脖颈稍稍后仰,低声道: “给我解开。” 那人将他揽在怀里,双手由腰侧渐渐向下,摸到了腰带,轻轻一扯,原本就松松垮垮搭在他胯间的亵裤,已彻底滑落下来,黎素身上,没有一件遮挡,竟是个一览无余的淫荡模样。 黎素轻喘一口气,仿佛已十分受不住,如同鱼儿一般,灵巧躲开了身后人,钻进水里,凭着感觉游到池壁边缘,双手一撑,已坐在了温泉池边,只有双脚还在水中轻轻勾勒,水珠滴落,诱人到了极点。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