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遭遇,知言自觉她真是太幸福,对于孟焕之的一点小毛病还能报怨得出口? 见妻子不是十分悲切,孟焕之心中大石落地,他总想给她安宁,说着容易做起来难。秦家家族庞大,兄弟姐妹众多且情谊深厚,妻子不是在牵心这个姐妹,就在挂念那个兄弟。赤诚热肠,难以抛舍,唯有尽力与她分忧。 ******* 秋花冒绿水,密叶罗青烟。月色朦胧,繁星闪烁。正值七夕闺中女儿乞巧节,摆了桌案果品,香烛袅袅,立冬带着府里的大丫头和小丫头们在后花园莲池边乞巧。 一众丫头们穿红着绿嬉笑不停,几个小丫头撒针比试,争论着谁赢谁输,又悄悄议论明早何人的锦盒中蜘蛛结网,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小丫头们或多或少经历过苦痛折磨,初买来时个个眼中透着惊慌不安,经过一年的适应后,全都恢复孩童的天真,闲时给知言带来不少乐趣,孟府也因她们生出许多热闹和活力。 知言站在远处注视着这一幕,手捧着腹部,眼中带着笑意。她也想乞巧一回,一求孩子健康,二求夫君得尝所愿,三求祖父母安养天年长命百岁,四求叔伯兄弟姐妹们都幸福......最后求她自己能长相拥有这一切。 背后一双大手环住她,带着沐浴后清洌的水气和熟悉的松脂香,知言就势倚在身后宽阔的胸膛上。许是闻习惯了,她觉得松脂香胜比任何一种名贵香料,让人心安无比。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孟焕之环抱着娇妻,深嗅她发间的清香。妻子有孕后更是不施脂粉,三千青丝只挽着发髻,随意插两件素银小凤钗。他也提出太过素简,她只一本正经回答金银玉器对胎儿无宜。医理上是有这么一说,可那个女子不爱俏,贵族女子更是喜欢满身珠光宝气,为儿女舍弃红妆太少见。她可真是有一丝古怪,这个麻烦孟焕之甘之如饴。 “想我太贪心了,万事俱全都想拥有。盼着咱们的孩子活泼可爱,盼着夫君夙愿得酬,更希望祖父母和兄弟姐妹们都过得幸福。”知言伸开手掌与孟焕之的手十指相扣,对着他倾吐心声。 “你所求不过举家和美,上天有好生之德,定会遂你心愿。”孟焕之轻吻着妻子,他也愿妻儿幸福,欢喜常伴。 那厢两人唧唧我我,身形合成一人。这边几个小丫头眼睛发亮不无羡慕道:“大爷对大奶奶可真好,我们日后也要寻个一样的人。” “少白日做梦!”立冬轻呵斥小丫头们。姑娘的福气岂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扳着指头算,秦府十几位小姐里的头一份,即使怀着身子,姑爷的眼睛从不瞄旁的女人一眼,这本事让别人不得不服。 小丫头们倒也不怕立冬,打趣道:“立冬姐姐,你什么时候出嫁,长兴哥巴望得脖子都变长了一截。” 其余几个大丫头全都笑起来,立冬素来俐牙俐齿,她们自小比不过。自从府里新来了小丫头,当中有几个口齿伶俐,一下子降住了立冬,回回噎得她答不上话。可见这人都有克星,长兴的克星是立冬,立冬的克星就是这几个小丫头。 看热闹谁不会,大家都起哄,连连言语间挤兑立冬,气得她甩帕子寻长兴出火气。 知言瞧见立冬风风火火直奔外院,笑语道:“长兴又该倒霉了,明儿你要放他一天假,估摸着浑身都被立冬掐青。” 孟焕之扶着妻子边回屋,提醒她注意脚下的碎石,也调笑道:“长兴巴不得被你的大丫头欺负,为夫也是,最喜欢瞧娘子气鼓鼓的样子。” 宜嗔宜喜,俏丽灵动,他一直想看清她的本色。 临睡前孟焕之照例要和孩子说话,他摸着妻子肚皮不时鼓出来的小包,凑近亲吻,柔声同他说话。 知言手下绕着刚取下的布带,因孟焕之特意嘱咐让她缠着肚子,为得是怕胎儿长太大,生产时艰难。知言却心疼孩子,怀孕七个月以后正是猛长的时期,总用布带束着肚子拘得孩子长不大。 “焕之,明日让聂妈妈放松一寸,孩子一直在长,照以前的尺寸束得太紧了。我每日多走动,将来肯定容易生产。”知言极尽所能争取。 不仅孟焕之提议,刘妈妈和奶娘都拿过来人的经验也赞同束腹。医学不发达,十来岁的小媳妇因胎儿长得过大难产而死的例子数不清,上至宫廷贵妇,下至民间劳做的妇女都用这种笨法子控制不让婴儿长得过于肥胖。 孟焕之沉浸于和妻子肚中小生命交流,知言说了第二遍后,他拿起布条重新在她腹间比划,力度轻柔慢慢收缩,仔细环绕两三次后才做出决定。 “放开七分,三天后再依情形放松几分。” 孟焕之颦眉深思,手下肚子圆滚滚的,肌肤如莹玉,散发淡淡母性的光辉。不知不觉他的气息变粗,掠夺知言的唇轻吻,轻尝辄止,唇下不放过她身上每一寸肌肤。美色诱人,光看不能吃,心下十分不甘,拉着知言的手为他纾解。 “总有一天,我要加倍讨要回来!” 面上潮红未退却的某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