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唇浅笑,凑近了撬开她的唇,慢慢细品,腾出手拿过酒壶猛灌一口,如数哺喂给知言。 带着热度的液体滑过咽喉,流到腹中,知言浑身也变得热,她伸出手指探向下,那话儿已挺得硬直,手下轻柔抚弄。 细碎的娇喘声响在耳边,孟焕之伸臂抱起她,几步之遥的距离已觉漫长。 桃花撒帐,如意百合结勾落,乌云堆雪,粉面娇艳,精致的锁骨上滴落一点琥珀色的酒水,峰峦起伏,两点樱桃诱人。 挨着她温热如暖玉的肌肤,他用双唇一点点挪过,她从来都是这么美,即使没有这份美也无关紧要,谁叫他偏偏遇上她。 当两人密不可分时,他只沉声道:“我们一直别分开。” 他从来不会说动人的情话,可知言清楚他的心中只有她一人。 “好”,她是流着泪应下,再也止不住。 孟焕之柔声哄了又哄,拿情绪失常的妻子没招,用另外一种方式让她忘记流泪。 无尽旖旎,声声莺啼泣诉,十指交错,每每透骨欢愉。 到后面,知言累得都快要睡着,轻声哼唧着不想动,紧搂了孟焕之,不放他去洗漱。 她的眼角犹带着哭过的印记,孟焕之轻吻一下,替她理顺头发,手中挑过缕缕青丝,知言费力地张开眼看了两下又睡着。 傻瓜,还是怕他变心,嘴上不说,心里憋了委屈。 “放心,我的心里已装满,再也容不下旁人。” 知言在梦中依稀听到一句,无意识间应一声嗯。 ******** 孟焕之依旧忙碌,不到黄昏时分不露面,意儿天天盼着后天和爹爹一起玩,发现只有明天,过了明天还是明天。 “后天是哪一天。” “后天就是后天,爹爹有空的那一天。”知言天天哄着儿子自觉太不厚道。 “爹爹哪一天有空?” “后天。”知言淡定自若继续哄儿子,屋里的丫头们全笑出声。 聂妈妈进屋见到这一幕,捂着嘴窃笑姑娘太促狭,想起还有正事,“姑娘,四小姐要来咱们府上,车架已在街口。” 知言亲自去苏府传话过去了小半个月,一直没听见有动静,今天知画突然来登门,难道又出了变故? “走罢,我们过去迎她。”她对镜理了理妆,牵着意儿的手到二门处等着知画。 知画穿着玫色绣蔷薇夹袄,淡青披风,身后奶娘怀中抱着才一岁的姐儿,小名月儿,跟着丫头婆子二十几号人。 知言一眼瞧出知画怀着心事,脸上勉强挂着笑意,忙携了她的手进屋。 “四姐,出了什么事?”等屋里闲杂人都退下,知言已追问出口。 知画靠在炕间大迎枕上,浑身无力,手腕轻支着螓首,无声间泪珠滚落。她从来没有这般失态,向来都是逞强装成没事人。 知言吓了一跳,“到底怎么了?” 知画睁开双目,眼中带着无助。带剌的蔷薇没了剌也只是娇弱的花儿,任人做践。 “九妹,我不想再过下去,我要与他和离。” 知画自觉没脸说出家里的丑事,狠下心道出自己的想法。她不知道父兄听后会做何想,秦家没出过和离的前例。她自小都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为着并非良人的丈夫抛舍太多,终于看透想拾起自己,便愿还能来得及。 知言冒起头一个念头:“四姐,姐夫打你了?”见知画摇头,夫妻之间的*事她不好再问。 依知画的性子不到山穷水尽,是不会提出和离的想法,知言站在姐妹这边。 “四姐,我陪你去和父亲说。” “还有祖父那一关,他老人家肯定不答应,肯定不会让我一个人坏了姐妹们和侄女们的名声。”知画的担扰不无道理。 “总要先试一试,说动父亲,再去求大伯。实在不行,先不要告诉祖父。” 知言想绕开老狐狸行事,想想肯定行不通,和离算大事,事关秦家几代女儿家的名声,大老爷和秦枫不肯私自做主。再者,知画与苏元成和离,即使离开苏家,两人的儿子她也带不走。 “外甥怎么办?” 知画面色灰白摇头,两行清泪流下,轻翕着嘴皮说不出话。她离开苏家,儿子铁定带不出来,扔给那样的爹,还不知将来学成什么样? 知言深悔方才多了一嘴,拿了帕子坐到知画身边给拭泪,说着宽心话:“四姐,你别哭,法子总会有。要不,咱们现在就去找父亲,六哥手底下人多,也帮着给你出主意。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