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好话:“思儿命好,从小陪在太子身边,将来也是新帝跟前的大红人,前途不用发愁。” “就是,银子、宅子、美女都有,咱们就等着享儿子的福。”知言也尽力宽解自己,凑趣说笑。 “扑哧”,孟焕之真是乐了,笑颜绽开,“你把思儿说得跟六舅兄一样,我真没瞧出来他俩有一丁点相像之处。” 知言说完也被自己逗乐。 秦晖逍遥自在,自打去了江南乐不思蜀,流连在金陵烟雨繁华地。启泰帝封了他一个闲散的差事,既不点卯也不应科,日子过得比神仙都要舒服。 惹得京中御史台参孟焕之的奏折又多了两成,不知内情的御史们参孟焕之宠妻无度,频频为妻族兄弟谋差事,有本事者如秦昭、秦旭大家也无可指摘,如秦晖之流竟能得享官身,真乃天下读书人的耻辱。 启泰帝阅后一笑了之,又成了孟焕之隆宠过盛的证据。替人背黑锅,且要一直背下去,孟焕之偶尔也在妻子面前调笑几句。 因都笑了,两人也不再绷着脸,知言复把头脸埋在他怀里,呓语道:“六哥好运道,一般哪能及得上,我只求思儿平安顺当。” “思儿会平平安安等着我们回京。”孟焕之轻声附合。 日渐西沉,夫妻两人在屋里说着话。意儿回到娘亲院里见丫头们都候在廊下,冲她们打了个手势,轻手轻脚踱过去,掀开湘竹帘往里探一下头。见到榻上亲密的两人,他捂着嘴偷笑,复又带着爱犬回了前院。 一下一下给团子梳着毛,意儿对着小狗自说自话:“团子,你以后留在京里陪着弟弟,记住,他不喜欢小狗进屋,你只能在院子里和他玩。” 小团子瞪着黑亮的眼睛,似听懂小主人的话,伸出舌头去舔意儿的手。 事实上,自从孟焕之提出思儿要留在京里,几日后他便把次子送进宫,趁着他在京中,先让儿子适应一段时间,若是有不妥处还可以补救。 意儿拉了弟弟到一旁说悄悄话,教思儿故意犯错,惹皇上皇子不喜,到时就可以和爹娘一起去西北。 思儿听后轻翻眼皮,不置可否,进了宫依旧是端正好学的小正太,招来宫中几位老师也是大加赞赏。 “弟弟就是个实心的呆子,若他犯浑,咱不和他一般风识。”意儿对着小团子发牢骚。 小团子摇着尾巴表示赞同。 ****** 临起程前,他们把思儿从宫中接来,一家人吃了团圆饭,知言强抑心底的伤感给儿子挟菜,眼巴巴望着他吃下去,自己却是一筷子也没动。 “娘亲,你也吃。”思儿懂事地给娘亲碗里也挟了一块鱼,眼睛亮亮,反倒安慰知言:“娘亲放心,宫里的饭菜可口,儿子每天都吃得饱饱的。” 这孩子太懂事了,知言眼中含着泪吃下儿子为她布的菜,味同嚼蜡。 孟焕之身为父亲,自两个儿子进学后,一向在他们端得板正严肃很少说笑,今天也是依旧一如往常,若他显得不寻常,更让妻儿心中没底。 意儿素性活泼,饭桌上一个劲儿打岔,说他京里的玩伴、街上的趣事,就想逗得娘亲和弟弟笑一下,说到兴致高处饭粒横飞,半桌子菜都沾了他的口水饭,还叫人怎么吃。 意儿讪讪地笑,屋内气氛也活跃起来,知言首先掌不住笑了,孟焕之也微笑看一眼长子。 思儿拔拉出眼前清心百合汤里的饭粒,一脸嫌恶,看向兄长的眼神就差说你很二。 撤了席又重新上过,一家人用过饭后,知言拉着思儿问了许多话儿,又细心叮咛了一河车的话。依依不舍把儿子送回前院,她觉得走路的劲都没了,扶着墙在夹道里伫立了半晌。 若不是思儿自小独立,知言真想留儿子同她睡一晚,可这孩子天生就不喜和人过于亲近,若即若离保持一段距离是他最喜欢的相处方式。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