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个子华人并没有吹牛,在酆都基地里面特案处的确是说一不二。他只是拿着对讲机大声说了几句,就带着我直接去了基地的停机坪。 现在极夜来临,风月连天。恶劣的自然环境让大部分飞行员都望而却步,敢在这种情况下起飞的人都是喜欢玩儿命的亡命之徒。 期间小个子华人还问了我一下,要不要通知镇守在这里的费尔南多教授,结果被我坚决的摇了摇头。 开玩笑,要是费尔南多来了,以他的精明肯定会知道我这边出现了异常,若是强行把我拦下可就倒霉了。 我充分的发挥了自己身份上的优势,模棱两可的说,费尔南多教授虽然光明磊落,也是梵蒂冈公约国的成员,可是特案处跟超自然现象研究防御署毕竟分别属于两个国家,有些事情还是要注意一下保密,给自己多留个心眼儿。 梵蒂冈公约的成员国表面上和和气气,你好我好大家好。可实际上彼此之间都是竞争关系,谁也不敢对谁开诚布公。所以我这么一说,小个子华人立刻就意味深长的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毕竟大家都是特案处的,有些事情没必要去跟美国人汇报。 小个子华人在那自言自语,很自然的把我当成了执行秘密任务的特派人员。他带着我一路穿过基地,找到了一架已经预热好的直升飞机,说:“于先生,这是美国西科斯基公司产的运输直升机,专门用来承担物资运输,酆都基地成立后,七架运输直升机被徐处长硬是抢下来了三架,安排了自己的飞行员,完全信得过!” 飞行员是一个很稳重的军人,穿着没有军衔和番号的军装。他戴着保暖的航空帽子和透明眼罩,只是冲我微微点头就算是打过了招呼。 我也没搭理他,反正他只要把我安全的送回莫斯科就算完事了,到时候以我的本事,自然会想办法回到国内。 我不会当一辈子的通缉犯,总有一天,我会让徐剑秦亲自求着来接我。 运输直升机走的不声不响,悄无声息,通过冰凉的窗户,我还能看到酆都基地里发射出来的探照灯。 费尔南多并没有察觉到这艘异常离开的直升飞机,也有可能他就算是察觉到了,也只认为是特案处私下里的小动作,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可是他永远也没有想到,费尔南多教授因为自己的疏忽,才让我有了最后的一线生机。 徐剑秦,我还会回来的。 2019年,对圈子里的驱魔人来说注定是一个动荡不安的年代。 尤其对是中国特别案件处理中心来说,更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低谷。 那年冬天,徐剑秦为了争夺梵蒂冈公约的规则制定者的位置,带着特案处高手们倾巢而出,远征科拉半岛下面的无尽深渊。 仗着手下精兵悍将不计其数,徐剑秦出发之前还信誓旦旦的保证,要让国内的驱魔人成为世界瞩目的存在。 谁成想去的时候意气风发,回来的时候却丢盔弃甲,狼狈不堪。有传言说,在酆都城内,中国的驱魔人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胡子豪战死,帝铭上校重伤。张无忍和何中华坠入无尽深渊,生死不知,蒋先生和铁木耳也莫名其妙的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就连徐剑秦本人也身受重伤,那是跟麦莉大科学家争夺舜帝冰棺的时候,被一把火给烧的全身焦黑,差点就一命呜呼,到现在都只能生活在北京的无菌病房里面。 当然,麦莉大科学家也被徐剑秦用桃木剑来了一下狠的,据说半边脑袋都给削了下来,不知死活。 从那以后,梵蒂冈公约名存实亡,各个成员国之间勾心斗角,彼此相争。趁着这个时候,无尽深渊的厉鬼们纷纷顺着阴阳通道逃逸而出,声称要寻找他们的王…… 天下还是那个天下,但是驱魔人们已经明显的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危机感。 时间一晃,已经是半年之后了。 北方的七月正是雨季的时候,一旦下起雨来,那当真是犹如把天给捅了一个窟窿,哗哗哗的到处都是雨水。 尤其是今年的天气不知道怎么回事,特别的反常。平时这样的大雨连下两天已经是很罕见的情况了,可偏偏这次一直下了三天三夜,仍然没有停歇下来的迹象。 防汛办的撤离通知已经下达了两天,在武警官兵们的帮助下,周围四五个村子的民众已经一个不拉的全都撤离了,毕竟连日的暴雨已经冲垮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