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一怔,将头抬了起来,便看见钟毓提了一只竹篓,正站在自己面前。那手里的竹篓里面,装着一只花松鼠,正在篓里四处窜着。 见齐玉湮望着自己,钟毓怔了怔,目光在齐玉湮的腹部闪了闪,然后行了一礼,恭敬地说道:“小人见过齐妃娘娘。” “钟侍卫免礼。”齐玉湮点头微笑。 “谢齐妃娘娘。”钟毓起了身,然后将竹篓呈给罗巧儿:“罗顺仪,小人便将这松鼠交还给你。” 罗巧儿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钟毓问道:“钟侍卫,它的伤可全好了?” “回顺仪的话,它的伤已基本痊愈。”钟毓低头回答道。 “噢,那便有劳钟侍卫了。”罗巧儿笑眯眯接过竹篓。 “小人告退了!”钟毓行了一礼。 罗巧儿抬起头,对着钟毓娇声道:“若它伤没好,我可还找你啊!” 闻言,钟毓面色怔了怔,然后低头回答道:“顺仪若有事,小人随时听候差遣!”然后抬起头来,深深盯了齐玉湮一眼,转身离去。 被钟毓这一盯,齐玉湮也觉得有些不自在,便转过脸去,却看见梁紫云与潘莠君正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见到齐玉湮,梁紫云与潘莠君向着她行了一礼。 “梁婕妤,潘贵仪,有礼了。”齐玉湮赶紧说道。 潘莠君盯了盯齐玉湮的肚子,然后抬起头,笑着说道:“齐妃娘娘的气色,看来很好呀!” 因着前世的原因,齐玉湮不怎么想理她,听她这么一说,便淡淡笑了笑,说道:“谢潘贵仪记挂,我一切还安好。”然后便转过脸,看着罗巧儿竹篓里的小松鼠,笑道,“罗顺仪,这小松鼠哪来的?可真惹人喜爱!” “我在泰山登山的途中,发现了这只小松鼠受了伤,挂在树上。我便叫钟侍卫去把它救了下来。”罗巧儿的手指轻轻在小松鼠的头上抠了抠,笑道:“一开始它还害怕,后来它明白了我和钟侍卫是来救它的,便对我们可亲热了。” “是吗?”齐玉湮笑了起来。 见齐玉湮只顾着与罗巧儿说话,不再理自己与潘莠君,梁紫云从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对着潘莠君说道:“潘贵仪,我们也不多话了,回宫去吧。” “好。”潘莠君点了点头,然后对着齐玉湮与罗巧儿说道:“齐妃娘娘,罗顺仪,我们先回宫了。” “好。”罗巧儿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你们先行一步,我们跟着便来。”齐玉湮抬头笑了笑。 梁紫云挽着潘莠君的手,一边走,一边大声问道:“对了,潘贵仪,你昨晚与皇上对奕,到底是谁赢啊?” “还没下完呢。”潘莠君笑着说道,“皇上说,改日再下!” 听到梁紫云与潘莠君的对话,齐玉湮感觉自己的身体僵了一下。 昨晚,他与潘莠君在一起下棋了吗? 想到上次陪李璟去玄雀山狩猎时,自己便是在与他下棋之时,他对自己有了情意。而这一次,他却与潘莠君一起下棋,他也会与她生了情意吗? 想到刚才他牵着郑妁的手,径直离去,看也没看自己一眼,她的心便狠狠的一疼。 难道,真的如父亲所说,这一趟泰山之行,一切都变了吗? 看到齐玉湮的面色变得越来越阴沉,罗巧儿一惊,问道:“齐姐姐可是不舒服?” 齐玉湮回过神来,对着罗巧儿勉强笑了笑,说道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