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都瞪大了,又仔细打量过他一遍后,忍不住问他道:“净涪啊,你这是……变性……”了? 最后的那个字都还没出口呢,就被落在头顶上的一个巴掌给堵在了杨元觉的嗓子眼里。 杨元觉很委屈,“我说的是你变了性格,可不是你想的那个变性!你自己想岔了,还怨我……” 净涪佛身笑着又冲他抬起了手掌。 杨元觉识趣地转移了话题,“我来晚了,有没有耽误了你的事情?” 净涪佛身见他转移话题,也没抓着那点子玩笑不放,厚道地顺着他的话语说道,“没有。倒是你,怎么这么晚才到?是路上……” “路上吧,确实是热闹了些,但热闹好啊,一个人在混沌海里赶路真的是太枯燥乏味了……”杨元觉意犹未尽地回味了一番路上那热闹欢喜的场面,才又跟净涪佛身挤眉弄眼道,“我之前是找我师父去了,被他老人家给塞了一堆的任务。净涪啊……” 他冲着净涪佛身挤眉弄眼,压低了声音道:“你懂的。” 净涪佛身见他这副模样,果断摇头,“南无阿弥陀佛,檀越你在说什么,小僧听不明白啊。” 杨元觉看着净涪佛身装傻,哼哼了两声,却没认输,继续跟净涪佛身巴拉巴拉地争持着。 直等到他们有些累了,始终没能讨到好的杨元觉才佯怒地瞪了净涪佛身一眼,哼哼两声道:“罢了罢了,我早该看透了你的,怎么还能对你有所期待?” 他摇头晃脑,摆出一副交友不慎的懊恼模样,抱着脑袋委屈地蹲在一边。 偏他蹲着的那地儿,恰恰正是这附近中最适合结营的地方。 净涪佛身摇摇头,也不叫他,就围着他的那处地方,收拾了东西布置出能让他们两人留宿一宿的营地来。 毕竟天色已经发暗了,也确实是到了挑选地方准备夜宿的时候了。 杨元觉就埋头蹲在那边厢作委屈状,只用眼角余光看着净涪佛身在周围忙活。 直到篝火燃起,净涪佛身盘膝在他侧旁坐下,他才真正抬起头来,拿捏着声气道:“干嘛?” 净涪佛身对杨元觉笑了一下,“晚课时间到了,我要开始做晚课。你要一起来吗?” 杨元觉哼哼了两声,净涪佛身脸上笑意一点点加深。 杨元觉又是一个激灵,抢在净涪佛身面前发话道,“一起就一起,你做,我看着。” 净涪佛身也没多说什么,点点头,还真就从他自己的随身褡裢里拿出木鱼、佛珠等东西来,拿在手上忙活功课。 杨元觉就坐在旁边听着,沉默到完全看不出他刚才的那副傲娇模样的痕迹。 净涪佛身专注地敲木鱼、捻动手中佛串,直到他这一日的功课结束才停了下来。 等他将手上的东西收起,转头去看杨元觉的时候,就正正地撞上了杨元觉凝视着他的目光。 杨元觉见他望来,对他笑了一笑,却没说什么问什么,而是直接站起身来,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打着呵欠道:“可算是能够睡觉了……” 说完之后,他也不见外,直接将他的那张宝贝软榻拉了出来,摆在篝火侧旁,拉起软榻上的锦被就舒舒服服地躺了进去。 “你睡吧,我守夜。” 听得净涪佛身这话,杨元觉满意地点头,却再也支不住厚重的眼皮子,顷刻间落入了梦乡之中。 从展双界到景浩界的这一路并不好走,所以净涪佛身也知道,杨元觉这一次是真的累了。 他将那套被挪开的木鱼重新拉到面前,拎起那一根木鱼槌子,让它在半空中勾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后,正正敲落在木鱼鱼身上。 “笃,笃笃,笃笃笃……”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祗树给孤独园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