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看她这样那样别扭的反应,也足够消磨悠长岁月。 他随着她心思移开了手,却往下滑去。 她要跑的心都有了,别开脸握住他的手,有点儿无助地看着他,“别胡闹。” “刚刚怎么不说我胡闹。”袭朗心说你是忽然失忆了不成? “刚刚跟现在怎么一样?”两回事好不好?她有点儿不满的瞪了他一眼。 她脸色已经缓和过来,飞着两抹霞色,双唇红艳艳的。本意应该是瞪视他吧?一点儿气势都没有的,反而因为这样的眼神,眼角眉梢平添一丝妩媚。 “你是我的了。”袭朗笑着让她认清现状,“哪儿都是我的。” “那也不准碰。”香芷旋小声嘀咕,“我要去沐浴。”说着就推他,“帮我叫水行不行?” “行啊。”怎么能说不行呢?他一面起身穿衣,一面扬声唤在外间值夜的含笑备水。 香芷旋拥被坐起身来,拿过自己的寝衣,穿衣服时看了看他。 他已经蹬上纯白缎面裤,猿背蜂腰,身形曲线煞是悦目。 也许男女都是一样的,有些特别好看的人,似是得了上天的眷顾,从头到脚都没瑕疵。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小厨房里日夜备着热水,吩咐下去没多一会儿,丫鬟就备好了水。两个人转去沐浴。 盥洗室是与寝室打通的三间耳房,都用槅扇分成里外间,里间沐浴,外间洗漱。 这期间,含笑少不得进到寝室看看床榻,瞥见床单上的落红,自心底笑了起来,召唤小丫鬟进门来重新铺床。 香芷旋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回到寝室时神清气爽的。她在里侧歇下之后,袭朗才回来了。 他打量她两眼,心安不少,问道:“还疼不疼?” “疼。”香芷旋老老实实地告诉他,“火烧火燎的疼。”身体缓过来了,那儿还是难受得厉害。 “这小可怜儿的样子。”他摸了摸她的头,转身去了外间。 香芷旋懒得好奇他去做什么,拥紧了被子,只想早一些舒舒服服睡一觉。 袭朗转回来的时候,将一瓶药露放在她枕畔。 香芷旋看着他。 “上点儿药。”他说着,宽衣歇下。 香芷旋:“……不。” “……?”袭朗以眼色传递心绪。 “不。” “打算多养几天,正好让我不碰你?” “胡说。”香芷旋觉得自己的脸一定红到了耳根,“不是。”要命的不是这些好不好?要命的是她怎么能在他面前上劳什子的药?她指一指宫灯。 他没辙,熄了灯。 “睡吧。”她拱到他怀里,“明天再说。” 袭朗又气又笑,“跟我玩儿缓兵之计呢?” “不是……”香芷旋一想那情形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叹了口气,摸到药瓶,要起身,“我去……”心里却在抱怨着:你这个混账,倒是早一点儿说这事儿啊。 “算了。”袭朗拿过她手里的药瓶。 香芷旋松了一口气。 “我帮你。” “啊?!”她低呼。 袭朗用命令的语气道:“要不就自己来。不准瞎折腾了。”是谁怕冷怕得要死的?再折腾一回,估摸着明日开始要养病的就是她了。清风阁有他一个伤病的就够了。 “……”她要愁死了。 他可不似她的慢性子,说完话就扒掉了她身下的衣物,“我又不是别人。” 香芷旋继续无语,也不能怎样了,只得随他去。明知面对的是满目漆黑,还是闭紧了眼睛。 凉凉的药露顺着他的手指,涂抹在腿间。不消片刻就发挥效用,带来一种烧灼感。 随后,药露又被他的手指缓缓推入体内。 她吸着气。应该是擦伤的细碎伤痕吧,沾到药,疼得厉害。 袭朗之前就确定是这样的情形。她在那时候,估计只有难熬的感觉,干涩得厉害。而此刻,定是又觉得痛苦了。他寻到她的唇,以吮吻安抚。 都没敢想象过他会这样体贴的,真的。 “你,对人怎么会这么好的?”她语声模糊地问他。 “我也正奇怪呢,为什么对你这么好。” “……”刚夸一句,他就翘尾巴了。 但是袭朗说的是实话。这几天了,时常都有这种感觉,自己都不明白,怎么会对这样一个矛盾、复杂、别扭又娇气的女孩子一再的迁就、照顾。 只是因为她是他的妻子?不是。是她对他的脾气,即便别扭、娇气,也让他心生愉悦、怜惜。 其实他恢复得这么快,她也功不可没。若是每日心绪烦乱,伤势才不会见好。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