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芷旋喝了口茶,又挑了挑眉。 谁都有不得已,她也一样,这样个与姚氏接触的法子,外人知道的说是妯娌亲近,不知道只会说她手太长管得太宽。 忙了几年,才落得个不错的名声,被姚氏搅和得前功尽弃可就划不来了。 过了一会儿,香俪旋府里一名管事妈妈过来了,恭声道:“明日我家大奶奶要来喝满月酒,想带上两个交好之人,过来与您、三夫人、五夫人见上一面……” 香芷旋眉心轻蹙,“哪两个人?” “一个是五城兵马司副指挥的……” 香芷旋摆手打断:“滚!”不需听也知道,正是她不愿意让大姐来往的那两个人。 那管事吓得脸色发白,唯唯诺诺道辞而去。 香芷旋又喝了口茶,随即将茶盏重重地顿在茶几上,实在是窝火,怀疑大姐是故意让人来气她的。随后,她唤来田卫,让他去快些摸清楚贾氏、任氏的底细。 皇上、太子、袭朗等人手里都是千头万绪的大事,之于他们而言,皇后私下的小动作是不需在意可以忽略不计的。 他们不屑一顾,她却不能如此,并且,内宅女子打理这类小事正是责任之一。 ** 转过天来,香芷旋与钱友梅笑盈盈地应承宾客。这样的日子,蔚氏是主角,她们两个只是帮她打理满月酒添一份喜气而已。 今日袭朗、袭刖也都留在家中,在外院应承上门的官员。 要是自己家孩子过满月,香芷旋就催着袭朗出门忙正事去了,可过满月的是新添的小侄子,她也就由着他。 姚氏的母亲过来了,倒是并没带别人。 得了空,钱友梅环顾四下,奇怪地问香芷旋:“你大姐怎么还没来?” “谁知道她呢。”香芷旋笑了笑,“别管她。” “你心里有数就好,我担心她是不是在路上遇到了什么事。”钱友梅又道,“我们寒哥儿呢?他最喜欢热热闹闹的,你怎么不让他来花厅?” 香芷旋笑道:“是宏哥儿的满月,不让他来添乱,我把他跟元宝关在房里了。” 钱友梅理解地点头,“知道,你是怕我们寒哥儿抢了宏哥儿的风头。” “哪有,我怕他像孙猴子似的大闹天宫罢了。” 钱友梅轻笑出声。 直到午间宴席过后,香俪旋还没过来。香芷旋真有心让人去传话给大姐:别来了,来了她看着也是没好气。 随后,她与钱友梅、宁元娘、樊氏、钱友兰、二老夫人和姚氏去了正房后面的小花厅闲话家常。 寒哥儿听说母亲回房了,由金妈妈领着到了花厅。 香芷旋将他安置在膝上,让他挨个儿喊人。 寒哥儿其实有些困了,还是乖乖地喊人,期间偶尔用小手揉一揉眼睛。 几个人都喜欢得不行,随后宁元娘问他:“元宝呢?” 寒哥儿用手指一指外面,“外书房。”说了元宝的去处,又有些不满地道,“找爹爹。” 几个人同时笑起来。 元宝跟袭朗分别一段日子,团聚后就开始跟袭朗起腻,每日只要他在家里,都不离他左右,连寒哥儿都拴不住它。为了这件事,寒哥儿对父亲是有些不满的。 说笑了一阵子,寒哥儿在香芷旋怀里睡着了,她把他抱到花厅西侧的软榻上安置起来。转回去时,香俪旋过来了。 香俪旋进门后就开始道歉:“来之前家里有点儿事情,耽搁了好一阵子。方才已经去看了宏哥儿,听得你们在这儿,就寻了过来。” “来了就好。”香芷旋半开玩笑地道,“是你自己错过午间宴席的,可别说我招待不周。” 香俪旋赧然,“怎么会呢。”坐了一阵子,她给香芷旋递了个眼色,找借口到了东厢房。 香芷旋起身跟了过去,落座后问,“什么事?” “我是跟你说说贾氏、任氏的事情。”香俪旋低声道,“你别一听是宫里的人就百般忌惮啊,只要是从宫里出来的人就不是好人么?那你跟三公主常来常往的又算是怎么回事?” 香芷旋蹙眉,“想说什么你就说,扯三公主做什么?三公主跟别人不一样。” “是啊。”香俪旋讽刺地笑了笑,“只有你看到眼里的人才是好人,我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