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川笑着:“早知道大家都认识,当初就该请你喝两杯。” 徐泾松说:“该我请你喝,我可听说,那天是你把我救上来的?本来想感谢感谢你,耽误了两天,结果回头去找,说你已经走了,我还可惜呢,这不正好,大家在这里都能碰上!”说着,想起什么,冲贺川边上的笑了下,“哦,还有你,蒋逊,我怎么都没料到你跟他会一路,不是听说你送姓王的那家人回江苏去了吗?” 蒋逊说:“都是缘分,在江苏遇上了。” 徐泾松说:“我知道,我还特地找人打听了王潇家呢,你说巧不巧,又是个缘分,王潇那表姐家的饭店,以前居然是个熟人的。当然,我不熟——”他冲着贺川,“你熟。” “一般,也不太熟。”贺川扫了圈周围,“怎么没把椅子?我这开了一路车,站着累人。” 徐泾松冲手下:“什么眼力劲儿,椅子呢?” 边上一个人移开屁股,把椅子搬了过来,徐泾松顺便扔了根烟过去,说:“来!” 贺川拿上了,说:“没火。” 徐泾松隔着桌子替他点上。 四方形的木椅,贺川坐下来了,吐了口烟圈,笑道:“这才舒服了,刚才背痛,你不知道,昨晚上我被人敲了几下,现在还没大好。” 徐泾松说:“那得看医生,我介绍个医生给你?哎——”他冲蒋逊招手,“你没座了,过来,我这儿有!” 他坐的是长条椅,故意往边上挪了个位子,拍了拍,笑着:“来啊,别傻站着。” 蒋逊没动:“谢了,我喜欢站。你们有话说话,不用管我。” 徐泾松:“对,忘记正事了,贺先生,那东西呢?” “什么东西?” 徐泾松说:“我爸跟我提过,当年有个人来做环评,第一份做错了,第二份另做,那人做完就不见了,这么些年,我们也找过几回,结果没找到,谁知道你竟然帮了我们这么个大忙……”他笑着,“那份环评报告,在哪儿?” “哦?环评报告?”贺川说,“我怎么听说,你是来让我们见个朋友的?” “见朋友不急,待会儿有的你们叙旧的时候。那报告先让我见见?” 贺川抽了口烟:“见不到朋友不安心。” “还挺重情义。”徐泾松笑了笑,把烟头掐桌子上,起身朝蒋逊走去,“你也挺重情义,我可听说,你昨晚上从枪下救人?” 蒋逊神情自若地说:“哪这么神,我自救罢了。” “自救什么,他们又没怎么你。”徐泾松走近了,低声说,“认识你这么久,还不知道你有这个本事……也不知道你跟个认识十来天的人就能上床……” 他摸了摸蒋逊的脸,蒋逊偏头躲开了,徐泾松笑着:“在我这里倒装清高,追了你一年还吊着我……”他侧头看着贺川,“怎么,是他床上伺候的你特别好?” 贺川抽了几口烟,把烟灰一弹,没望那边,听见蒋逊轻笑:“是不错。” “那跟我试试,你比比。” 正说着,外面的人终于敲门进来了,光头顶着张青紫的脸,说:“老板,车里没有。” 徐泾松笑了笑,问贺川:“车里没有,那会在哪儿?” 贺川明知故问:“哦?那在哪儿?” 徐泾松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又看了看蒋逊,笑道:“也没地方可以藏,把衣服脱了,别让我找人代劳。” 贺川一笑,叼上香烟,脱下衣服,蒋逊朝他瞥了眼,徐泾松说:“你也脱。” 蒋逊望向他,徐泾松重复:“你也脱了。” 那边贺川把羽绒衣往地上一扔,说:“先看我这儿。”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