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对那名为温岑宁的乞丐的确态度颇为恶劣,伺候的婢女亦是经常听见那乞丐的啜泣声以及范七的打骂声。 若当真如此,那他还真拿这没辙了! 范七眼睛可精了,一瞧见奕琛走神,便立刻涨了气焰,叫嚷道,“我王爷啊,你也是个聪明人,与其去想那些龌龊手段,倒不如好吃好喝伺候着爷,待我伤好了,你放我走,我自会告知你令牌的下落!” 范七笑着,目光紧紧的盯着对方,他又不傻,若是现在离开这里,就凭他如今的身体状况,怕是跑不了几步就会被抓回来,还不如在这里现将身体的伤养好,到时候再徐徐图之! “为了表示我的合作诚意,我可以透露给你一个信息!” “什么信息?” 范七神秘兮兮眨眼细声道,“那偷令牌的人此刻,正在王府之内!” 奕琛闻言脊背一凉,头皮发紧,追问,“是谁?” 范七笑了笑,却是不肯再开口。 奕琛心里犹如悬了一块大石头,忐忑不安。 当年那人将这烫手山芋交给自己的时候,他就知道,以后为了这玩意儿,绝对要闹得他整个王府鸡犬不宁,如今看来果真如此。 “命人去请个大夫过来。” 奕琛与狱卒吩咐道,到底,他还是不敢与范七赌这一把。 “王爷!” 管家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神色紧张的凑近了奕琛耳边低语几声。 奕琛眉头一簇,冷冷的看了眼身后眯着眼睛憩的范七,甩袖疾步朝外面走去。 “王爷,此事该如何与四皇交代啊?”管家凑近了奕琛,着急问道。 奕琛紧紧的抿着唇,“能怎么交代,你以为这件事他还能不知道吗,哼,实话实。” 奕琛离开之后,范七便被拖回了牢房,自是又引得温岑宁一番哭哭啼啼,不知所措。 一如奕琛所料想的那般,令牌被盗的事情早已经传到了四皇奕钦耳中。 奕琛是二皇,又因为早早就已经被封了王,照理,奕钦应该尊称他一声二哥。但是两人之间的相处却处处都透着怪异。 “四弟可是听了?”奕琛无奈问道。 薄雾冥冥,天光乍破。 空气中透着丝丝凉意,树叶上的露珠儿颤颤巍巍,一阵风吹过,打湿了树下墨衣男宽阔的肩膀。 见对方半晌不回话,奕琛有些尴尬,“此事我一定会尽快查明,还望四弟莫在父皇面前起。” 奕钦回过头来,看向奕琛,“可有眉目了?” 他的声音低沉醇厚,像是深夜里撞响的第一道钟声。 “算是有了。”奕琛硬着头皮点头。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