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羽,可是如今她好不容易找到他了,对方却告诉她,他不会离开,不会跟她回去。 希望有多大,此刻的失望就有多大,阿伊莎哭的泣不成声,却还是没能让桃言松口妥协。 屋内的众人此刻谁都没有发言权,一方面阿伊莎与落安是好朋友,当初在荔湾的时候也曾对帮助过颜楼,按理说他们应该为阿伊莎说情;可是另一方面,桃言是前任戍狗宫宫主玉纤纤的弟弟,亦是钟琉璃亲自任命的戍狗宫宫主,既然他拿着宫主令,那么他就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和义务。 他首先是颜楼宫主,其次才是桃言。 见阿伊莎哭的伤心,落安自是无法无动于衷,她动了动唇,本想说些安慰的话,但是思及钟琉璃,她迟疑了看了过去。 钟琉璃感觉到落安的目光,朝她点头笑了笑。 落安微微勾唇,走到阿伊莎身边,轻声安慰了起来。 阿伊莎再也顾不得其他的了,直接抱着落安嚎啕大哭起来。 桃言就那样看着阿伊莎,依旧一言不发。 钟琉璃暗暗叹了口气,这种事情她们还真不好说什么,便起身道,“桃言你的身体才刚好一点,先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后面再说。” 阿伊莎一听桃言受伤了,立刻就不哭了,慌忙抹着眼泪担忧问,“你你受伤了,伤到哪里了?严不严重?” “无事。”桃言摇头说。 因为钟琉璃的确顾及着桃言的身体,又想着他与阿伊莎必定要好好叙旧,便干脆让两人先退下了,好在桃言并没有拒绝。 宫商羽见阿伊莎随着那叫桃言的少年一同离开了,他一个外人站在这儿也不像话,干脆也匆忙跟着告辞了。 待人都走了,落绯烟懒散的打了个哈欠,精神萎靡,她略有些苍白的薄唇弯起,冷冷的笑了一声,“其实你心里早就已经有了打算吧?” 钟琉璃看她,“何出此言?” 落绯烟抬眸,目光有些逼人,“难道你心里不是早就认同了林轻茵的话吗?“ “是又如何?”钟琉璃问,依旧是那副笑意浅浅的样子。 落绯烟看着有些窝火,语气也严厉起来,“你是不是还对那狗皇帝余情未了?!” 钟琉璃脸色一沉,手中的茶杯重重的砸在桌上。 绾溪见这气氛不对劲,赶忙佯装叱责落绯烟说,“绯烟你胡说什么话,若是这话让月公子听见了,小心你的脸被他毒烂了!”言下之意便是她们少主已经跟月止戈在一起了,又怎么可能还对那个狗皇帝有什么想法。 落绯烟转过脸,冷笑了一声。 傍晚的时候,阿碧命小厮过来报消息说黄琮已经醒了,但是月止戈依旧在昏迷。 钟琉璃点头,“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绾溪坐在石桌边,有些担心的说,“少主,这样做真的没问题吗?虽然绯烟极力反对这件事多半是因为西辞的死,但是不可否认,奕钦此人的确阴险狡诈,又与我们颜楼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如今与他再次结盟,属下担心他会反咬我们一口。” 钟琉璃负手而立,从凉亭的位置往下看去,刚好能够看见不远处别院的天井。 天井里栽种着一颗桃树,这个时候桃花早已经谢了,葱郁的树下两个小孩子正坐在一起不知道说着什么,旁边一灰一白的两条狼正互相追逐着,时不时仰头嚎叫一声。 绾溪顺着钟琉璃的目光看去,不由笑道,“没想到望月砂居然当真生下了那个孩子,可惜了,若是当年不是那姓蓬的女人在她与百里寒水中间搞鬼,说不定现在望月砂早就已经是百里夫人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