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还是有各种动物的丛林,都是抛尸的理想场地。 除了被抢劫,市场里还有各种把猎人们怀里还没揣热的钱给再次掏出来的诱惑:有妖冶卖酒女郎的酒推车,各种赌1博的摊子——何田就上过当,摊子老板告诉她,只要用石头击倒一排铁罐中最中间的那个,就有奖品,她花了钱,当然什么都没得到。 后来奶奶才告诉她,中间那个铁罐中间有机关,竖着一根棍子,摊子老板想让棍子什么时候倒下,罐子才会被击倒。 “你既然知道他是骗人的,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呢?”何田气道。 “我这不是想给你个体验生活的机会嘛!”奶奶笑眯眯的。 何田想起旧事,轻轻一笑。 经验可以传授,体验却真的只能自己亲身体会。 她最后做了一叠小米汤煎饼和鸡肝酱,煮熟了一锅饺子,放在大陶盘里放凉,准备明天早上临出门时煎了,吃一些,带一些。煎饺外皮焦脆,配着腌萝卜条切成的细丁和粥,易弦早餐的时候能自己吃完一大盘。 然后,她又做了藕粉玫瑰栗子糕。这次做的不多,因为玫瑰藕粉就剩那么点了,也做的略粗糙,豆沙馅儿没有过筛,因为她忘了。 除了这些不管冷热都能吃的食物,何田还给易弦包上了几块腊肉,一条咸鱼,还用家里最后一点面粉做了几张饼,蒸熟之后搁在火炉上炕干,再煮熟一块腊肉,只要瘦肉的部分,撕成细丝,包在饼里,把饼折成长方形的,再放进烤屉里烤一下。 夹着腊肉丝的饼放凉后,又脆又酥,可以放很久不会腐坏。只是吃的时候难免口干,要喝很多水。 何田用桑叶把饼两张两张地包起来,用细草绳扎紧,整整齐齐在给易弦准备的布包里放了两摞。 她还给易弦用小竹罐装了一罐腌萝卜条,一罐糖渍的熟栗子,还有一罐用几天前打的野鸭的鸭脯肉做的肉干。 把食物也装好之后,包塞得满满的。 何田叹口气,“装不下了。再装的话,恐怕还没吃完就坏了吧?” 腊肉和咸鱼只能用草绳栓了,挂在包带子上。 她又看看那条咸鱼,这东西真是和易弦不相称。 到了新的城市,去找工作,带着这东西会被人嘲笑吧?肯定连薪水都会被压低。 想像了一下高挑美丽的易弦背着包,前面一块腊肉后面一条咸鱼,每走一步咸鱼就会敲一下屁股……何田把易弦叫进屋子里,指着咸鱼和腊肉,“在路上,你先吃这些。到了新的城市还没吃完的话,就把它们扔了,别觉得可惜。不然会被人看低,找不到好工作。说不定还会有人嘲笑你欺负你。” 瞧易弦这样子,估计是一辈子也没被人看低过、嘲笑过。 何田知道,那滋味可不好受。她刚记事的时候第一次和爷爷奶奶去集市,看到了什么新鲜玩意摸了一下,立刻被摊主拿苍蝇拍打在手上,还骂道,“小山炮!不干不净地摸什么?!” 手上挨那一下倒不怎么疼,可是那种受辱后的震惊、气愤却伴随着手背上的疼痛狠狠烙印在何田心里。 她不想易弦也受到这样待遇。 “找了好工作,很快就能买好多好多咸鱼腊肉。不要因小失大。” 易弦听了,点点头。 何田打开包里的一个竹匣子,“我又做了些栗子红豆糕,这次做的没上次好,我忘了筛豆泥了。” 碧绿色的匣子里放着十二块半透明的栗子红豆糕,每块糕用一片小桑叶包着,精致可爱。 “这糕你可别省着吃,尽快吃完,不然容易坏。” 易弦把匣子接过来,抱在怀里,不吭声。 何田忙活了许久,已经下午四点多钟了,她又问易弦,“你晚饭想吃什么?” 易弦想了想,“红豆和小米煮的粥。” 那是他醒来后,何田给他吃的食物。 何田望着他,抿紧嘴唇笑了。她也记起来了。 吃完晚餐,何田查验几支猎槍,给易弦一把,又拿出一些铅弹交给他,“分成两批放,一批带在身上,一批注意防潮,放在行李里。” 她存放铅弹,用的是一只设计精巧的竹筒。 竹筒用火烤过,已经碳化了,又轻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