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麻喇刚好瞧见这光景,进门对大玉儿嘀咕:“宝清瞧着有心事呢,怪怪的。” 大玉儿不以为然:“回头我问问姐姐,是不是宝清被人欺负了,不过宝清现在跟着姐姐,欺负她,岂不就是欺负姐姐。” 苏麻喇说:“几位庶福晋,不是省油的灯。” 大玉儿便问:“大汗今晚在哪里?” 苏麻喇笑:“奴婢早给您打听好了,大汗今晚在大福晋帐子里。” “姑姑啊。”大玉儿哦了一声,不再提。 其实不论是谁,她都不乐意,可她不乐意,管什么用,都是命。 夜色渐深,多尔衮终于将巡防的任务交给旁人,回到他自己的营帐,帐子里的灯火早已熄灭,想着齐齐格睡了,他便轻手轻脚地走进来。 可门前的帘子刚放下,眼前一片漆黑时,忽然有人抱住了自己的腰肢,多尔衮警惕地要还手挣脱,一瞬间,感觉到了是齐齐格。 “你没睡?”多尔衮嗔笑,“还是听见我的动静,又起来了。” “我在等你。”齐齐格一面说,一面伸手来扯多尔衮的衣扣,不似平日细致周到地伺候他宽衣,几乎是要把衣衫扯破的气势,都能听见线脚崩开的声音。 “齐齐格?”多尔衮果然觉得奇怪。 “上-床!”齐齐格急促地说着,推搡丈夫,一面拉扯他的衣裤,一面也解开自己的衣襟。 帐子里黑洞洞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可多尔衮感觉到,妻子已经把她自己tuo得精-光,冰凉的肌肤贴上来,让人心颤。 “齐齐格……”多尔衮感觉到身下的异样,惊呼一声,将妻子推开,听见一声重响,齐齐格该是被他推在了地上。 他立刻翻身起来,要去搀扶妻子,可娇弱的人竟已经自行爬起来,再次扑向他。 “齐齐格,你怎么了?”多尔衮意识到妻子的不正常,再不由着她,女人的力气终究有限,他翻过身,终于遏制住了躁动的妻子。 “你怎么了?齐齐格?” “我要生孩子,我要给你生孩子……”最后的理智崩溃瓦解,她像那日疯狂地面对大玉儿一样,哭着挣扎着,拼命地腾起身子,拼命地想要与丈夫结-合,“多尔衮,我要生孩子,我要孩子,我要我们的孩子……” 多尔衮从未见过妻子这副模样,平日里稳重大方,撑着十四贝勒府门前的齐齐格去哪儿了,谁都知道他多尔衮有贤妻,谁都知道王公贵族里,十四福晋是头一份的能干贤惠。 可眼前的女人,失心疯一般,几乎能在漆黑一片里,看见她可怕的目光。 “我要孩子,多尔衮,我要给你生孩子。”齐齐格反反复复地哀求,拼了命的挣扎,真怕她一口气过不来,真怕她就这么彻底的疯了。 啪的一声重响,帐子瞬间安宁,良久良久,轻微的啜泣声,才缓缓响起。 多尔衮打了齐齐格一巴掌,把疯狂的人打蒙了,清醒过来,脸上的剧痛和心里的苦,都化作泪水。 多尔衮将妻子抱在怀里,扯过棉被裹起她娇弱的身体,爱怜道:“对不起,我常年在外,把你一个人丢在家里,齐齐格,对不起……” 委屈至极的小妇人,哭得伤心,她从没向多尔衮说过:“她们都嘲笑我,她们说我是下不出蛋的母鸡,多尔衮,我心里好苦……” 多尔衮轻轻拍着她的背脊,仿佛哄孩子似的,亲吻她的额头面颊,温柔地说:“不哭了,谁再说这种话,谁再欺负你,我割了她的舌头。” 精疲力竭的人,窝在丈夫怀里,哭着诉说她的委屈,说了很多很多,说了很久很久,到后来,她自己都不记得说了些什么,也不记得是几时睡过去的。 多尔衮守着她,轻轻擦去她的泪水,他还是第一次听齐齐格说这些话,虽然一早就知道,齐齐格独自留守盛京不容易,可没想到,竟有这么多的委屈。 原来,他用性命挣来的荣光,早已成了齐齐格无法承受的负担。 “对不起,让你受委屈。” 多尔衮亲吻妻子的额头,心里想,这几个月留在家中,不论如何,他们也该添个孩子了。 一夜过去,隔日艳阳高照,正是秋高气爽的好时节,行围狩猎最适宜不过。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