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上了。 阿黛带人把侧福晋拉开,吴克善的福晋吓得大哭,拉着哲哲的裙摆说:“姑姑,布木布泰要杀人,您给我做主啊……” 大玉儿恨得咬牙切齿,苏麻喇和宝清死死拉着,才没叫她再冲上来。 若是平日她这么冲动鲁莽,哲哲必会动怒惩罚她,可一想到这女人和吴克善迫害海兰珠,把好好的人往火坑里推,心里就恨得不行。 哪里舍得责备玉儿,反而一脚踢开了她的手,冷声道:“你们自己造孽,自己等报应去。” 哲哲带着大玉儿和海兰珠扬长而去,吴克善的福晋瘫坐在地上,她被闹得晕头转向,还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了,等回过神来,赶紧爬起来,去给她丈夫报信。 这一边,姑侄三人安然回到宴席上,哲哲回到上首,皇太极淡淡地问:“怎么了?” 哲哲含笑:“没事,我怕玉儿贪玩到处跑,去把她带回来了。” 皇太极嗯了一声,端起酒杯,缓缓饮下一口。 抬起手遮挡,目光便看向了座下的人,海兰珠静静地在那里,仿佛超脱了这里的喧嚣,她很安宁很平静,眼中看不出任何情绪,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于是,就很想知道她在想什么。 “大汗。”哲哲忽然出声。 皇太极放下酒杯,看向她。 哲哲温和地说:“玉儿要留下她姐姐的心愿,怕是不成了,我劝过海兰珠,她去意已决,我们就不要勉强她。” 皇太极淡漠地收回目光:“知道了。” 然而这几日,他听到消息,原来早在到达盛京之前,吴克善就答应了扎赉特部,要把海兰珠送给苏赫巴。 那天晚上的事,虽然令他起疑,他可以始终怀疑吴克善居心叵测,但他却狠不下心,怀疑海兰珠。 这个女人,到底是几时闯进他心里的,是凤凰楼那夜的对话,还是围场蒙古包里被她撞见的艳-事,又或是枫树林里……还有那食盒里的香气,他一直可惜着,没能好好尝一口。 多少年了,他竟然还会对一个女人动心,哲哲和玉儿的存在,不一样,海兰珠的出现,更不一样。 皇太极,你怎么了? 微醺的男人,再次举杯,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哲哲在一旁看着他,她心里,已经什么都明白了。 宴会结束,大玉儿要带姐姐回宫,海兰珠不想跟她走,姐妹俩僵持着,齐齐格便出面,把堂姐带回十四贝勒府去。 但海兰珠在盛京,也就这两天,后天一大早,漠南各部就要一起离开。 哲哲今日虽没有责怪大玉儿和她嫂嫂动手,但回到宫中,还是严肃地叮嘱:“你姐姐有她自己的主意,她已经受了那么多苦,如果连你也要逼着她,她还有什么意思?你是为她好,可你知道她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吗?” 大玉儿嘴上不服,心里明白,僵持了这么久,她的嘴皮子都说破了,姐姐仍旧执意要走,她已经没得挽留。 “姑姑,为什么姐姐的命,这么苦……”大玉儿忍着眼泪,“我好心疼她。” “谁知道呢,玉儿,将来的事,谁知道呢。”哲哲凝视着善良的侄女,她的心很疼,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老天爷,真是爱开玩笑啊。 转眼,便是漠南各部离开盛京的日子,大玉儿得到哲哲的允许,来十四贝勒府相送,海兰珠依然那么温柔,抱着哭鼻子的妹妹说:“傻丫头,难道我们一辈子不见了吗,姐姐还会再来盛京,你也能回科尔沁啊。我还等着看雅图她们出嫁呢,我答应雅图,等她出嫁的时候,要为她梳头。” 齐齐格满心以为,海兰珠姐姐会成为大汗的女人,没想到,她竟然就这么走了,看着姐妹俩难分难舍,她安抚大玉儿:“你乖乖回去吧,我去送姐姐,送到老远老远我再回来,你安心了吗?” “齐齐格,辛苦你了,你真好。”大玉儿道。 “知道我好了吧,往后少欺负我。”齐齐格笑着,命婢女们将细软拿出去,搀扶着海兰珠说,“姐姐,咱们走吧,别叫他们等急了。” 大玉儿不能送出城,她是皇太极的侧福晋,身份尊贵,今日有大臣贝勒奉命送各部离开盛京,她是不能露面的。哲哲是听她保证,一定不跟出去,才答应放她出来,大玉儿也不敢随意忤逆了姑姑。 姐妹分别,看着马车消失在眼前,大玉儿才折返皇宫,她失魂落魄,心里难受得不行,远远看见皇太极从十王亭走来,便是飞奔过去,一头装进他怀里。 皇太极嗔道:“像什么样子?”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