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着要儿子呢。” 齐齐格敷衍地笑:“是吗?” 且说皇太极急着要儿子,他似乎并不在乎外头怎么评价,宫里各位庶福晋,轮着出入凤凰楼,而纳喇氏也怀上了,很显然,他想为膝下添子。 这事儿不明说,谁也不好乱下定论,可一旦明说,有一件事就明摆着,大阿哥豪格,已经被皇上抛弃,失去了将来继承江山的资格。 从纳喇氏传出喜讯的那天起,一个多月来,豪格如坐针毡,在皇太极面前毕恭毕敬不敢有半点差错,回了家,就折腾女人们发泄。 此刻,豪格和岳托退到后院,站在廊下烤火,岳托说了很多话,豪格听得心猿意马,浮躁不已:“我早看穿了,他让我当众挨军棍,那么多人看着,还有女人和孩子,还削我的爵位,他已经不把我当儿子。” 岳托道:“那件事皇上若不这么处理,往后别人犯错,就会拿你来说话,说皇上不公允,你是活该。” 豪格怒道:“呸!我在他眼里,还不如几个娘们儿,那么一丁点小事罢了。” 岳托冷笑道:“什么小事,杀马是大罪,而你别说,那几个娘们儿你还真不能动。皇上现在可还没老,你和他单刀单枪地对打你也不见得有胜算,连身体都没老,心怎么会老。你若动那几个女人,他就有魄力动你的脑袋,毕竟对皇上来说,你的杀戮之心,迟早会杀君弑父,你说呢?” 豪格的心沉甸甸:“那我要等到猴年马月?” 岳托冷笑:“多尔衮就比你聪明,闷声发大财,他拼了命的建立功勋,千万双眼睛看着,想不承认都难。转过身呢,为人低调隐忍,对皇上毕恭毕敬,挑不出半点错。不是我说啊,大阿哥,皇上如今要杀多尔衮,还真杀不得,可若要杀你,随便扫扫就是一堆罪状。” 豪格怒气冲天,将炭盆踢翻:“敢情我只能等?” 岳托冷笑:“或者你反?” 豪格浑身僵硬,他当真还没有反的魄力。 岳托拍拍他的肩膀:“忍一忍,把目标放长远些,和后宫几个娘们儿叫什么劲,她们自己怕是就杀不过来,娜木钟可不是省油的灯,你何必亲自出手?你看不惯大玉儿,皇上就看不惯你,你还是靠边站,离得远些。” 豪格道:“我还是要拉拢娜木钟,哪怕她生下了儿子,我可以先向她效忠,表示愿意扶持她的儿子,毕竟我现在这么惨,她也是看得见的。” 岳托笑道:“这下聪明了,不论如何,娜木钟的确要好好利用,明着是我们被她算计,暗地里,是我们在利用她。” 他们说了很久的话,才回到席面上,宴席间人来人往,也就有心人能记着谁走谁来,而齐齐格恰是那有新人。 夜里回到家中,多尔衮今日没去代善府中,竟然比她还早些到家,走近卧房还没进门,就听见他在逗孩子的动静。 丈夫很喜欢这个女儿,就没半分怀疑她不是自己的孩子,其实齐齐格心里很痛苦,一个男人能喜欢一个孩子,就必定喜欢孩子的母亲,这是齐齐格无法容忍的。 可日子要过,多尔衮是她的命她的天,她必须忍耐,何况那个女人已经死透了。 “天天吃酒席,吃得我腰都粗了。”她进门,说笑着,“你倒好,偷懒不去,他们就灌我。” 多尔衮抱起东莪,小东莪一见额娘就咿咿呀呀地要抱抱,他笑道:“谁能灌你啊,怕你还来不及,你别诓我。” 齐齐格把手捂暖了,来抱东莪,女儿捧着她的脸蛋,亲了又亲,她的心就软了。 “东莪在家乖不乖?”齐齐格坐下,熟稔地摸摸女儿的尿布,笑道,“额娘明天带你进宫玩儿去,宫里香喷喷的,是不是?” 多尔衮问:“如今女眷进宫,有新规矩了是不是?” 齐齐格颔首:“领牌子什么的,我还没细问。但姑姑对我说了,叫我别放在心上,规矩再大也有例外的,不然哪来一个宠字。” “呵……”多尔衮冷笑。 齐齐格不以为然,想起代善府中见到的,便说:“对了,今天豪格和岳托鬼鬼祟祟地躲起来说了很久的话,走时豪格一脸怒气,回来的时候像是释怀了,他们一定又在打鬼主意,你千万小心。” 多尔衮说:“豪格被皇太极吓得夹起尾巴做人,这几个月他一定消停。”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