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婵见暖阁内暂时没人,难得的倚在榻上,最近一段日子,她不由自主的拿起了王妃的架子。 都不知道怎么的,脸上的表情都严肃了几分。 现在她便摸了摸脸颊,忍不住的想,果然是打仗呢,她整个人都跟着精神了几圈。 就好像当年齐王兵临城下的时候,她从苏府一个懵懂无知娇养的小姐,到最后帮着苏母维系着苏家一样。 平时的时候倒没什么,可只要遇到这样的大事,她立刻便会精神起来。 果然是操劳命啊,她忍不住的想,好日子便跟睡不醒似的,遇到大事反倒精神抖擞了。 既然房里的丫头算是有了着落,苏婵便又想着外面的事儿。 倒是那位颜栓子让她有些意外,当日只知道这个颜青云是个猛将。 没想到他也有耳目的作用,这专业跨的也未免太大了些。 一时间她也不知道怎么安排他,最后索性先放着,慢慢观察再说。 中间她几次动了要去前线看齐王的念头,可每一次都忍住了。 她是内宅的人,便是嫡妻也是讲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现如今她最好的便是守在这个新城,把王府料理的井井有条。 她也便耐着性子的在王府里管事。 这么过了几日,倒是与庸关的书信又到了。 虽然知道王爷会有书信过来,但是他每次都写的简单,不过都是些保平安的话罢了。 苏婵知道便是战事儿再紧,他也不会说什么的。 果然抖开书信,便见上面的写的是“一切均安,勿念。” 这话看的苏婵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 她忙又问香寒:“拿信人的还说了什么,王爷有没有带话给我?” 香寒脸都憋白了,一直贴身伺候着王妃,怎么会不知道王妃一直担心着王爷,一直在惦记着忘记。 现在听见主子问这话,她都恨不得替王爷对王妃说点什么,只是拿书信的人别说一个字了,便是半个字都没有说。 香寒也便嗫嚅着。 苏婵一看她的表情便知道小姑娘在为自己担心呢,她赶紧摆手,宽慰香寒道:“不过是个书信罢了,王爷军情要紧,能报个平安我便知足了,更何况便是说了什么,我也帮不到他。” 说完她也便把书信收起来,准备回个什么。 她练字有段时间了,虽然比不得齐王,可好好写的话也能拿得出手。 香寒一见这个,赶紧为她拿了纸笔,忙着为她研墨。 苏婵也提起笔来,准备回一些温暖的话给齐王。 只是笔还未落呢,她忽然便烦躁起来。 旁边伺候的香寒便觉出了什么,不由的拿眼去看她。 苏婵知道香寒在看着自己了,她忙掩饰了下脸上的表情,齐王一不在王府里,整个王府她便是最大的,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大家都要依着她的脸色行事,她便是心里再有想法,也要不动声色的。 可心里却怎么也扭不过来。 哪里有这样公文一样的家信!! 明明自己什么好听的话都跟他说了,他便是多写一句能有什么? 最后她也不去想什么含情脉脉的话了,索性依葫芦画瓢的也写了“一切均好,勿念”六个字。 等写完,等墨迹干了,她便叫了人送过去。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