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零碎的事情要办。 他便问她:“你母亲是封秦国夫人还是封魏国夫人好?” 苏婵闻言忙从榻上下来,立在榻下,俯首说道:“谢陛下鸿恩,只是臣妾不能领这个旨。” 她父亲那里是绝对不会要他的奉赏的,虽然她母亲得了封会很开心,可是此时若是被她父亲知道了,难免要争吵几句,如今好不容易平静了,她真的不想再起纷争。 只是这话不好明着讲,她只得掩饰的说道:“如今我哥哥生死未卜,想必我母亲那里心情还不大好呢,陛下不如缓些时日再册封我母亲。” 他明白的点了点头。 原本有些融洽的气氛,一时间便又有僵了。 苏婵不想让好不容易缓下来的气氛僵住,忙故作轻松的说道:“陛下您是否知道臣妾在新城的事儿了,陛下难道不奇怪臣妾怎么会用弓箭的嘛?若是想的话,等明年春猎的时候,臣妾陪着万岁一起去狩猎如何?” 似乎是知道她的为难,他轻轻执起她的手,淡淡打断她的话道:“出嫁随夫,你自从嫁到我齐王府里,便是朕明媒正娶的嫡妻原配,不管你娘家如何,在朕的眼里,你始终都是随着朕走南闯北的元后,你不必愧疚为难,朕也不会难为苏家。” 跟那些被抄家灭门流放的官员比,苏婵知道这一世他们苏家已经很幸运了。 她托起他的手,以前在齐王府没这样的感觉,这个时候随着他住到深宫里,她才发现这宫里不光地方大,空空的,还冷飕飕的。 进到宫里后,她便有一种好像被关到皇城的感觉,以前做齐王妃的时候,虽然觉着辛苦,可是也很自由,可以跟着他到处的走,看遍了大江南北山川河流四季变化。 而在这里却只有他们。 她把他的手轻轻覆在自己脸上:“臣妾明白了。” 她想了想,目光流转间,她如同下定了决心一般。 其实很多时候为了迎合他,她是改变了一些自己的本性的,她知道自己本不该是这样的谨小慎微,可自从进到这个宫里,她每说一句话都要思虑再三。 生怕说错话做错事。 她望着他,轻轻笑道:“陛下,臣妾只是觉着好有趣,这个封后仪式,好像臣妾又要再嫁给了陛下一样。” 她顿了一顿,若有所思的:“其实臣妾最近想了很多事儿。”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本该开朗的性子如今沉了,对镜自览也没有了往日的笑意。 宫内原本便苦闷,她不想让自己每日都这样难。 而且很多事儿不是怕便不会来的。 她望着自己扁平扁平的肚子,最后抬起头来,重新望着他的,灿然一笑道:“臣妾下面要说的话,陛下不要吃惊,而且等这次封后大典结束后,臣妾跟以前比,也会同有些微的不同。” 说完,像是要证明自己的话一般,她放开他的手,目光炯炯的:“拿用膳来说,以前臣妾总会陪着陛下用的一些羊肉,可其实臣妾对贺北的菜肴并不怎么喜欢,臣妾更喜欢甜一些的,还有茶臣妾只喜欢喝清淡的茶,跟陛下喜欢喝的那些也不一样。” 她停顿了下,努力想了想的又继续说道,“其实臣妾也不喜欢读书习字。” 还在王府的时候,他总喜欢拉着她习字,她为了满足他便只能每天陪着他写那些毛笔字。 她说的时候他一直都在清浅的笑着,那笑虽然没有扩大,可是他的眼睛却是越来越柔了。 *朱骨原来不光指的是男女情爱,便是这样被他看着,她都觉着自己要融化了,融化在他的这双清亮温暖的双眸中。 她停了下来,她还有很多话要对他说,他也是知道的。 他在等着她下面继续说的话,她需要一些鼓励勇气,她努力的积蓄着那些勇气,在他的专注的注视下。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