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回老家安葬吧,我也想再去瞧瞧你大哥他们。这不争气的东西,抽那败家破业的玩意儿,把家业都抽没了!活该他回老家种地!” 魏老太太骂一回长子,把心底的这些个牵挂都跟小儿子说了。魏年显然也早就考虑过此事,“妈你说的是,我也正想这事儿。这样,过几天我去庙里选个吉日,先送我爸爸回乡,咱们也去瞧瞧大哥。” 魏老太太叹口气,“这也不急,你先安排别个事,再说这事儿。” 老娘突然间如此明理,魏年还真有些不适应。 魏金知道这事儿后反是不怎么乐意弟弟一家去国外念书,魏金的话,“念书在哪儿不能念啊!咱大北京就没好大学了!那北大清华燕京辅仁,都是好大学!干嘛非得万里迢迢的去国外读啊!国外的书有那么好么?!” 魏老太太瞧着王大妹给小丫头的蒸鸡蛋碗里滴香油,直念叨,“滴两滴就成了,主要是有这么个味儿。香油多了也不好吃。” 小丫头踩着小板凳指挥,“大妹姑,再给我滴两滴秋油。”看秋油滴好,她还要去端碗,王大妹连忙端了,说,“心姐儿,你还小哪,这碗烫,我给你端出去就成了。” 小丫头便跑过去拿自己专属的小勺子,出去客厅吃蒸蛋。她吃东西爱让人,先让过奶奶、大奶、大妹姑后,自己才搅着蒸蛋调好味儿,巴嗒巴嗒香喷喷的吃了起来。 魏金瞧着小丫头就难受,“我倒不是舍不得阿年他们,我就是舍不得娘你和我的小丫头。” “你就别嘟囔了,你爸爸生前跟我说过这事儿,说阿年是个志向远大的,要是以后阿年出国念书,不让我拦他,让我跟着阿年一起出去。”魏老太太给闺女叨叨的,把秘密都说出来了。 “妈,你也要去啊!” “我当然得去了!”魏老太太理所当然道,“那老远的地方,阿年跟他媳妇一去就是到学堂成天坐着念书的,小丫头谁管?云姐儿谁管?没我成吗?” “妈,到那国外地界儿,可是得说洋话的?你会说洋话?” 魏老太太道,“活人还能让尿憋死,树挪死,人挪活!你爸让我跟着阿年他们过日子的。”老太太这辈子,就一个信念,那就是,凡事听老爷子的交待! 魏金稀奇,“我爸生前连这个都料到了?” “你爸啥不知道啊!”魏老太太提起老头子是既自豪又心酸,抹抹眼角,“就是命短。好人不长命。你爸那么明白的人,偏生短命,我这没用的老婆子,偏就不死,你说说,哪儿讲理去啊。” “唉哟,妈,您可别这么想,这寿数都是阎王爷定的。哎,我原不想阿年他们出去,他们这一走,得好几年才能回来哪。”弟弟一走,她在北京可就没靠山了,魏金一向挺关心娘家事,问她娘,“妈,你跟着阿年他们出国,那云姐儿呢,也跟一起到国外念书么?” “嗯,阿年说带云姐儿一起出去,也长长见识。” 魏金想一想,又改了主意,点头,“虽说舍不得,现下阿年他们出去闯荡闯荡也不错,阿丰阿裕大了,要是这块材料,将来也像阿年似的,出去见见世面也好。我听说,那国外回来的洋学生,特别吃香!哎,阿年他媳妇还读什么书啊,要我说,这最要紧的就是先给阿年生个儿子,小丫头过年都五岁了,她这肚子还没动静儿哪。” “这不用你操心,我给你二弟妹算过了,她就是这样的慢性子。你看,跟阿年成亲三年,才有小丫头。慢性子人就这样,生孩子也得隔几年再生的,不像有些人,三五年就把三五个孩子生完了,你二弟妹是个慢性子,她得慢慢生。”魏老太太煞有介事。 魏金见她娘都给陈萱算过了,也就不再说啥了,魏金道,“那草莓园的事儿,还得阿年给我引荐一下六国饭店经理,以后他不在,就得我来了。” 魏老太太道,“让阿年交待给姑爷就是。”她老人家一向认为这跑生意是男人的事。 “您姑爷您还不知道啊,就他那软性儿,我连种草莓的事儿都不敢教给他,不然还不得给人骗个精光啊!”魏金的小细眼微眯,流转间只露一道精光,自己个儿寻思一回,陪老娘呆了一日,有小丫头童言童语的解忧,魏金一直等到傍晚陈萱魏年魏银回家,单独跟魏年说了会儿话,才高高兴兴的回王府仓胡同儿的家里去了。 夫妻俩晚上说私房话时,魏年都说,“别说,大姐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