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又想起来一件事儿,连忙嘱咐道:“头也要洗啊!” . 小孩子被他喊进去洗澡了,外面儿就剩下楚歌一个人,他去另外一间卧室里翻了翻衣柜,又是一阵阵的头疼。 这压根就找不到陆之南的衣服,他压根就没有几件合体的衣服,仅有的几件都是洗了换,换了洗,洗的布料发白连颜色都看不出来。要命的是那还是陆源的旧衣服,乱七八糟的用剪刀、针线裁剪拼凑了一番,不是衣摆长了就是袖子肥了,楚歌简直都没法想象,他是怎么穿着这种衣服上学的。 按理来说陆之北八九岁时的衣服也是有的,哪里至于搞成现在这模样。 系统幽幽的说:“楚三岁,你确定陆之北愿意给他穿?” 楚歌一回忆,得,还就是这么着。 陆之北的东西,甭管是要的,还是不要的,陆之南都是别想碰的。 这哪里是弟弟,嫌弃厌恶到这程度,跟仇人也差不多了。 楚歌翻箱倒柜老半天,才把陆之北孩童时的衣服给找出来,保存的还好,差不多能穿。他拎着短裤和t恤出去,一眼就看到了墙角那床脏兮兮的被褥,心里一个不爽,拎起来就扔。 等到陆之南洗完了擦干净身体,穿着旧衣服出来,一眼就看到,自己那方小窝没了。 他凄惶不胜的抬起头来,想要问是自己哪里做错了,就被两片布料兜了一脸。 “换上。”楚歌说,“今晚你去床上睡。” 陆之南一下子愣住了,小孩子捏着柔软的衣物,迟迟都没有说话。 楚歌干脆的给他斩断后路:“你那床毯子我已经给你扔了。”言下之意,陆之南除了去床上睡觉,也没有别的地儿可以去了。 陆之南还是站在门口,迟迟都没有动。 楚歌皱眉,佯装生气道:“我的话你也不听了?” 这句话不知是触动了哪根弦,小孩子抿起嘴唇,眼圈微微发红,看上去就像是要哭出来。 “可是……以前你说,我是个父亲都不知道是谁的死杂种,只配在墙角睡。” 第6章 act1·畸骨 话语里全然的恶意几乎要满溢出来,而陆之南一字一字,说的极为清晰。 小孩子的声音里带上些许呜咽,尾音轻轻颤着,凄惶不胜。 也连带着纠缠不清的记忆碎片如洪流般涌入脑海,巨大的冲击力教人头脑发白。 楚歌木然道:“什么叫连父亲都不知道是谁……” 系统幽幽的说:“你没有认真看记忆吗,里面都解释的清清楚楚啊。” 那回答让楚歌拎起四十米大砍刀的心思都有了。 他又不是自虐狂,怎么会仔仔细细看陆之北忽视冷漠打骂责辱陆之南的记忆,单单零星片段便灰暗无光到令人只想要忘记,自然也就错过了谩骂中透露的讯息。 楚歌说:“说人话!” 系统说:“你不知道吗,陆之南不是陆源孩子啊,你妈怀上他的时候,陆源出远门了呢。” 楚歌:“………………” 得。 想要生活过得去,头上必须带点儿绿。 敢情他妈都结婚了,说好的金盆洗手了,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也按捺不住一颗骚动的心啊? 系统说:“这你就错怪你妈了,她心里最初的确是想跟陆源好好过日子的。” ——然后反手就给他爹戴一顶绿帽? 楚歌忍不住想,他爹知道自己头上绿的能长草了吗? 小半天了,可算弄明白了怎么一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