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张九麟,武汉人士,开了一间店,做小小的阴物商人。”我谦虚的笑道。 “张九麟……武汉。”老老头儿念叨了两声,突然问我道:“请问张耀阳是小哥的什么人?” “正是家祖。”我答道。 “尊祖可还安好?” “承蒙过问,早已离世多年。” “尊祖曾言离水度阴经……” “老子嫌鱼腥!” “哈哈哈哈。”老头儿一愣,随即大笑起来:“果然是张耀阳后人!我当年也想学一学这本事,就向一位命师讨借了一本咒语来看。不过,绝大部分都不明白什么意思。正好这时候,你爷爷登上了船,喝的有点醉了。当我问起这句话的时候,你爷爷扔过一条鱼,随口嘟囔着‘老子嫌鱼腥’,随后,我们俩都笑的不成个样子!” “没想到事隔多年之后,再次遇到了他的孙子。只是,唉!”这老头儿好似想起了当年与爷爷的短暂交情,不由得又长叹一声,猛灌了一口酒。 “离水度阴经,老子嫌鱼腥。”这两句话是记录在爷爷笔记上的,和那许多莫名其妙的字句一样,直到如今我都无法揣测其本意。没想到,原来是这么个意思! 他当时可能只是随手记下,怀念那一段往事罢了。 却没想到,我竟然遇到了当年的老把头。 只是,爷爷已经不再了! 我伸手从老头儿的手里接过酒坛,不顾辛辣,也猛灌了一口道:“老人家,按照规矩,漕帮命师互帮互助,两不亏欠。既然你们遇到了离鬼,又被我撞上了,我自然是要出手的。更何况你与我爷爷还是故交,这事儿我更是推脱不掉,说说吧,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老头儿抹了一把刚硬的胡茬道:“说起来是上个月的事情了……” 原来上个月月初,老头儿带着这群最后的漕帮弟子,行船南下。 一路上都风平浪静的,什么事都没有。 眼看着就要到目的地,这一天刚刚拐过一道弯,那打头的船却怎么也走不动了。又加了些健壮的汉子也不管用,无论怎么撑篙打舵就是走不了! 老头儿走船一辈子,自然知道,这肯定是遇上水鬼了。 这些年来,老头儿也自学了不少命师的本事,一般的水鬼小怪也难不倒他。 当下命令这帮小伙子们先把船退回来。 随即派出一只小船,去江岸上买回来猪肉,烈酒,糯米等物。 他照着以往的办法,先是祭下猪头,泼下烈酒。随后又绕着木船边念唱咒语,边洒糯米,最后又扔下一串铜钱。 酒肉祭亡魂,糯米避邪妄,铜钱买通达。 按理说,水鬼也就该退开了——以往,他按这法子,已经破解了好多水鬼缠路的事件。 可这次却不灵了,无论怎样都动不了! 他们是动不了,可却眼见着一艘艘的油气大船从身边驶了过去畅通无阻。 这一下老头儿更奇怪了,按说这么厉害的离鬼,可不分你是什么船! 他就亲眼见过无数回,仗着船大力足,妄闯水鬼之地的现代大船好端端的抛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