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着朝她飞去。 疾奔着的骏马忽然一顿,她急勒缰绳,这马儿显然已被射中,扬起前蹄拼命嘶鸣。她一撑马鞍飞身跃下,黑衣人刀光已削卷而至,银索交错,寒芒起伏,风声中双澄与众人缠斗在一处。 “杀了她!”脸上有伤的男人厉声下令,众多黑影如鬼魅般扑涌了上来。 粗沉的喘息,嘶哑的喊杀,利刃的撞击,火光的迸现,她拼尽全力要冲出他们的重围,他们则咬着牙想将她斩杀刀下。 银索缠绕,弯钩沉击,污血飞溅,人影倒地。双澄一次又一次地绝处逢生,在击倒最后一个刀手之时,遥见山洞方向奔来一人,在其身后还跟着两个人影。 “快走!”黑暗中,元昌带着田家母子奔至近前。双澄喘息着道:“我看到有一人脸上带着刺青……” “他们都是官军!”元昌迅速将田家母子送上马背,“此地不能久留,亳州城中也去不得了!” “你是说这些追杀者就是亳州的官军?!”双澄惊骇道。 “虽不能断定,但也差不多了!”他翻身上马,“现在只能赶往鹿邑,希望能尽快与殿下汇合。” 话音未落,远处小路尽头又隐现火把晃动之光。“好像又有人追来了!”双澄脸色一变,与元昌当即扬鞭策马,带着田家母子驰向西北方向。 ****** 夜色如墨,寒风似剑。 马蹄踏碎道上积雪,箭一般冲入黑暗。因田进义不会骑马,元昌只能一手持缰,一手替他控着前进的方向。双澄跟随其后,回望之下,那摇曳的火把已越迫越近。 “他们快追上来了!”她低声急道。元昌侧身望了一眼,忍不住咒骂:“这帮人真是吃了豹子胆!”说话间,后方箭声萧萧,双澄急速勒缰回转,袖间长索一震,堪堪将数支弩|箭横扫飞出。 “伏下!”元昌朝着田家母子急喊,拼尽全力带着他们驰进道边荒草地里。双澄纵马紧追,繁杂的草芒在眼前飞速划过,忽听得远处蹄声阵阵,竟又有一列人马自道上疾驰而至。 数不清的弩|箭穿过荒草连珠射来,田进义母子同骑的那匹黑马受惊飞纵,元昌一个把控不住,连人带马被拖出数丈开外。双澄刚想上前营救,斜后方弩|箭又破空飞来,幸得她长索呼啸而出,才挡住了头先几箭。 但此时追兵已策马冲进草地,火把红光耀亮暗夜,手持利刃的黑衣人如乌云般涌来,转瞬间便将他们围困其间。田家母子吓得说不出话来,元昌横刀立马护在他们跟前。 要拼死一战了! 双澄咬牙扣住银索准备出击,却见数道黑影自道上纵马腾越而下。寒光闪现,金铁断鸣,上前拦截的追兵均被丈八长|枪撂倒,顷刻间包围的圈子有了缺口,元昌趁势跃马出刀,接连砍翻了近前数人。 厮杀骤起,火光暴涨,兵荒马乱中,双澄冲破刀丛将田家母子护在身后。那突然赶来的救兵与元昌汇合在一处,如暴风般横扫敌群。喊杀声阵阵入耳,黑衣人一边抵挡,一边继续朝着双澄攻来。她手中银索翻飞,残月弯钩挟着寒意在空中急旋,一道道弧光上下起落,将自己与田家母子紧紧围在中间。 只是箭势来势汹汹,身后一声惨叫,田进义已被流矢射中。她心中一惊,急忙回身想要庇护,却觉风声凌厉,又是一排弩|箭破空射来。 “退后!” 仓促间,也不知从何处飞速驶来一匹快马,那快马冲过杀阵长驱直入,骑马之人本是低伏于马背,冲至近前猛然间抬臂开弓。但听得铮铮数声,箭镞穿空断羽横飞,那人策马奔来,一把扣住双澄肩头,便将她拽向后方。 四周火光跃动,双澄看着九郎的眉眼,竟觉如在梦中。“怎么是你?!”她才来得及说出一句,岂料从斜侧里又窜出数名黑衣人,手中钢刀直落,忽的砍向他后背。 “小心!”她猛地抓住他手臂,后方已有一道寒光直劈下来。刀锋贴着九郎的衣衫划落,座下白马受伤腾起,双澄急忙将他拽下马背。 好似天翻地覆,她抱着他跌落于荒草间。还不及起身,九郎已撑着地反手出刀,瞬间格住了从上而来的一刀偷袭。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