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我还要告诉他,其实你小时候就偷偷溜进了太清宫,还是那里的常客……”九郎轻轻说着,低头又看看她。她还是将脸埋在他肩头,像只极其依赖主人温暖的小猫。 双澄抓着他的手摇了摇,道:“阿容,为什么我小时候能遇到你,又为什么长大后还能遇到你呢?” 九郎笑了笑,“那必定是因缘注定吧?” “嗯。”虽然前景尚未定下,可双澄却红着脸握紧九郎的手,将这句话默默记在心里。 ****** 东风吹过繁塔,檐下铜铃声响不绝,泠泠的如同冰玉相撞。 荆国公主已经出了兴慈寺,由禁卫护送着乘车来到了繁台下。她曳着长裙才下了马车,年幼的卫国公主便说要去放风筝,她本也自有打算,便让宫女们陪着卫国公主去平旷之处玩乐,自己则缓缓走向那座柳荫下的楼阁。 元昌正亲自守卫在门前,遥遥地望到了荆国公主的身影,连忙转身想要推开屋门。 “干什么?”荆国公主快步上前,扬起脸望着他,“见我来了就那么紧张?” 距离此处不远另有禁卫站在檐下,元昌听她这样说了,不由急道:“公主!臣只是想禀报殿下……” 荆国公主见他神色不安,忍不住笑了笑,轻声道:“你不是说这里都是亲信?” “确实如此……”他还是压低了声音不敢声张,“但臣也没有告诉他们详情,殿下所处的内室与外面还隔了一道门,其实我们站在这里也听不到里面有人说话。所以还请公主谨慎一些……” 荆国公主瞥了他一眼,“要不是我,你们还找不到这机会呢。我现在要进去见见她,是否还需要季都校首肯?” 她目光明丽如波,一向不拘小节的元昌也讪讪然不再回话,只得推开大门绕过厅堂,来到那内室前敲了敲门。里面果然有喁喁声音,元昌硬着头皮敲了敲门,道:“殿下,荆国公主来到。” 内室的声音静止了下来,随后听得九郎道:“请她进来吧。” 元昌才想回身去请,荆国公主却已我行我素地来到了内室前,朝着里面道:“九哥,我可要进去了。” 九郎只沉沉应了一声,荆国公主抿唇一笑推门而入。可绕过屏风,却只见九郎独自一人坐在榻上,房中竟是空空荡荡冷冷清清。 荆国公主一愣,她原以为双澄也在屋中,这才有意要来目睹一下这娘子到底是何模样。“怎么,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她惊讶问道。 九郎淡淡道:“你觉得呢?” 她懊恼顿足,回头叫住正想退后的元昌,喝问道:“你不是说已经将那个燕双澄带进了内室吗?难道是在骗我?” 元昌叫苦不迭,方才明明听见房中还有人说话,这一瞬却不见了双澄,他自己也是未曾想到。 “大概……大概是双澄不敢见公主,所以先行一步走了吧?”他只得为自己,也为九郎打圆场。 荆国公主柳眉竖起,“我难道是一副凶样,让人闻风丧胆吗?倘若没有我的相助,九哥又怎能来到繁台,怎能见到燕双澄?真是过河拆桥!” “小声,小声!”元昌心急火燎,见九郎只端坐一边不出声,不禁急道,“殿下,双澄人呢?她可千万不能在这时出内室,外面虽然都是我的手下,可卫国公主和宫女们就在不远处,万一被她们看见就完了!” 九郎面有难色,只是道:“你放心,不会有事……” 荆国公主哼了一声,负着手在屋中转了一圈,边走边道:“本来还想看看那娘子是不是可靠,是不是值得九哥这样痴情一片。没想到竟是这样鬼鬼祟祟,得了我的帮助却不辞而别。早知道她是这样的人,我才懒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