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痕迹,问:“骁川,你晚上起来画画,不记得了吗?” 他无言以对,一股寒气遍布全身,又听官林运问:“你昨天晚上拉着我说,你不想活了,你觉得每一天都过得很痛苦……是真的吗?” 他说:“我不记得了。” 官林运苦笑:“我以为,你已经忘了他了。” 他说:“怎么可能忘记。” 官林运:“忘不了,至少也该放下了,他……可能不会回来了。” 是啊,已经三年了,还是毫无音信……他不知道自己等下去还有什么意义,也不知道自己如果连等待的念头都放下,还能不能好好地活下去。 官林运却在这时,突然握住了他的手:“骁川,没有了长青,但你还有我,难道……我就没有办法代替他吗?” 他震惊地望着这个男人,他完全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发展。 “不……”他的拒绝还未出口,男人已经抱住了他,吻了上来。 那人一边吻他,一边喃喃着“爱他”,近乎痴狂,他的手腕被扣住,无法挣脱,男人的力气大得可怕,他从来没想到,柏长青口中“最好的朋友”,那个因为“惜才”而对自己无微不至,也被自己敬为挚友的男人,会突然做那样的事…… 男人压在他身上,强硬地与他发生了关系,明明他才是被侵犯的那个人,可最后哭得却是施暴者……事后,官林运伏在他身上,一边流泪,一边重复地说着“对不起”三个字。 “对不起,骁川,我求你,不要轻生……” 而他,已经无暇去思考那些了,他只是觉得很累,很累,累得几乎要晕过去了。 他知道自己的精神出了问题,而这种情况在官林运强迫与他发生性关系后,变得越来越严重。 最终,官林运迫不得已地找来了心理医生,他想要治好他。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我绝对不会允许……” 他很配合,如实回答医生的所有提问,包括自己和柏长青的相爱的经历,以及这段时间自己的想法。 但是,诊断的结果很糟糕,医生没有隐瞒他。 他患了重度抑郁症,随时有自裁的危险,医生建议他的家人对他实行严格的“保护”。 他忘了很多的细节,只依稀记得,自己有很长一段时间被关在一个房间里,除了看书,他什么都做不了,亦无法画画,因为画笔和刀片也可能成为伤害自己的工具。 有一次,他用书页划伤了自己的手指,官林运吓得把书册全部换成了软本,还好几天一寸不离地陪在他身边。 那段日子里,房事也是少不了的,那人极尽温柔地想让自己通过此事忘记一切烦恼,但他不知道,每一次事后,自己心中的罪恶感越发深重。 他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官林运,你让我走吧。”他不知多少次,这样语气平静地恳求他。 男人红了眼睛,不知道是气的,还是伤心的,他抱着自己,久久没有说话,但那之后没过多久,他又找来了一个人。 那人的眼眸深邃得仿佛能把人吸进去,自己与他对视了一眼,就本能地觉得危险。但他已生无所恋,也不在乎对方会将他如何。 官林运把他和那人留在了一个房间里,陌生人让他坐在椅子上,自我介绍说是一位精神科医生,接着又与他聊了许多,大多,是与“长青”有关的话题。 后来,他便记不得了,因为,他睡着了。 …… 再次睁开眼睛时,他觉得心里空荡荡的,慌得很。 环顾四周,直到一个人映入眼帘—— “你去哪儿了?”他起身过去抓住他的手,不安地问。 男人似是一怔,接着恢复表情,握着手里的杯子道:“我给你倒了杯茶。”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