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王秀姝一行人早早的动身准备离去。初出家门的李元景显得有些兴致勃勃,一旁的李掌柜瞧着自己儿子那高兴的模样却是一声无声的叹息。他将阮苏笙唤到一旁,将五块出关文牌交与阮苏笙,阮苏笙接过拱手道谢。 王秀姝撩起帘子自然瞧到了这一幕,阮苏笙上了马车,王秀姝便急不可奈的问起来:“这通关文牌李掌柜为何会有?” “李掌柜可非普通人,这通关文牌是他嘱托朋友弄到手的。”阮苏笙道。通关文牌是国与国通行的文书,一般是两国之间贸易商人们拥有,商人向边疆官员申请,得到此文书之后才能去往邻国。 这文书极难到手,可见这李掌柜人不可貌相,有几把刷子。阮苏笙话音刚落,最先吃惊出声的竟然是李元景:“阮叔可不要唬我,我爹真有这么厉害?” “你真以为你爹只是一个普通的掌柜么?天下掌柜如此之多,我为何只与你爹相交,你可是用你这小脑瓜子好好想过么?”阮苏笙说着便用手戳了戳李元景光洁的额头。李远景愣了愣,有些不解的瞧向阮苏笙:“我爹不是掌柜那是什么?” “你可是听说过黑市夜叉这一名号?”阮苏笙问道。 “此名号我自然听说过,说这黑市夜叉传言是大庆第一黑市的扒手,常常偷盗贪官污吏的钱财用于施救贫穷人,在民间的爱戴极高,”李元景说着语气中尽显憧憬之色,阮苏笙点点头,开口道:“你爹便是黑市夜叉。” 李元景目瞪口呆,他话音颤抖,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阮……阮叔你讲的可是……我那怂包爹?” “李叔还能骗你不成?”阮苏笙笑了笑,李元景如此诧异的神色他自然猜想到了。李掌柜虽早已金盆洗手,可夜叉之名却早已流传下来,成一佳话。 “可我爹……”李元景咬咬牙,想要说些什么。 “你想说你爹为何要阻止你去京城?”阮苏笙见他结巴得说不出话,便替他讲了这个疑问,李元景点点头。王秀姝与绿绣听着二人的对话也是微微吃惊,王秀姝虽不知晓黑市夜叉之名,可既然在阮苏笙口中称是是家喻户晓,想必是极为厉害之人。 “你爹只是道担心你罢了,”阮苏笙道,“你是你爹的孩子,自然继承了他的性格,你爹更是怕如此你会步他后尘。” “步我爹后尘?”李远景眨眨眼不解道,“难道当初我爹金盆洗手另有隐情?” “你爹的事我日后再与你道吧。”阮苏笙说道。李元景虽还像再问些什么,见阮苏笙不再多讲,他便也不多问。绿绣在京城时日也久,自是听说过黑市夜叉之名,她脸上却是诧异不已:“我本以为这黑市夜叉是一个身段轻佻之人,这李掌柜长得却不像个大盗。” “喂!你这个女人,瞧不起我爹么?”李元景见绿绣此言对李掌柜不尊重,当即站起身子狠狠指着绿绣。绿绣见他如此行为,不甘示弱,伸出手狠狠捏住李元景的右耳:“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