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他离婚你们知道吧?”江建斌狠狠地抽了一口烟道,“其实离婚前他就跟另一个勾/搭上了,大上个月领了证,妈的,老丈人家忒有能量。” 赵宗泽眉头皱的死紧,包建文直接啐了一口,然后拍大腿道,“他压根儿就不是这个系统的,搀和进来干嘛!?” “油水大呗。”在座的几个都是对内中猫腻门儿清的,江建斌说起话来也就不再遮掩。 事已至此,他自然而然的就把江建斌列到对立面,说出的话也就不再客气。 华国的电影行业,尤其是审核系统,一直都呈现出一种筛子状,堪称漏洞百出。 国外同行们冷嘲热讽了多少年了,说是在华国审核电影全屏评委们心情好坏,压根儿就没有标准可言。 简而言之就是不公正。 其实不光是国外同行,就是国内导演们也都对此颇有怨言,直言落后腐朽的体制不知扼杀了多少真正的艺术。 但说归说,制度就是这个样,在它自己没有改变的打算之前,你也只能忍气吞声的顺着它来。 之前江建斌是自己人,赵宗泽的电影基本上就没遇到过什么阻碍,基本上是拍什么就能上映什么,哪怕是里面有什么擦边球的内容,有江建斌从中周旋,推推搡搡的也就过去了。 可是真是计划不如变化快,谁能想到一直在这个位子上坐得安安稳稳的江建斌一朝之间就被人给踢下来了呢! 而且上马的竟然还是自己的死对头! 坏事儿了。 郑志铎飞快的抽完一支烟,又点了第二支才道,“好在眼下还有一点反应的时间,我已经跟底下几个有交情的评委打过招呼了,回去之后再往上催催,争取在那孙子上任之前就把片子给审过了。” 赵宗泽皱了下眉,“审过之后呢?” 郑志铎张了张嘴,颓然摇了摇头,“我也没招儿了。” 就算是《戮》打赢了时间战成功上映了,可之后呢?等到江建斌走马上任,只要他想,完全可以用任何一种借口再把影片召回! 按照江建斌的恶劣个性和为人方式,他绝对干得出来! “咱们花费了多少心血啊!”包建文气的脸红脖子粗,“整个剧组的人东跑西颠、风吹日晒的,熬得整宿整宿不睡觉,老赵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流动资金也没剩几个了,难道以后要卖房产?人家温唐孩子才几个月呢,就撇家舍业的过来帮咱们的忙,要是影片不能上映,对得起谁?!” 一直等他吆喝完了,赵宗泽才转过头来,一脸平静的看着他,“那你说,怎么办?” “我!”包建文只喊出来一个音节,就再也说不出什么了,只得恨恨地瞪着江建斌。 后者让他看的浑身发毛,也无奈,“老包你别这么看我啊,我特么的也想继续风光啊!灰溜溜的滚蛋你以为我有脸啊?” 要问这里面最不想看到这种结局的,莫过于江建斌无疑。 冷不丁的从主任的宝座上下来,过惯了呼风唤雨的日子,江建斌都不敢想象以后自己怎么办。 包建文正烦躁着,当即顶了一句,“你有什么啊,谁不知道你海外房子一大堆,收拾收拾铺盖飞过去老婆孩子热炕头呗!为难什么!” 江建斌让他说的也毛了,恼羞成怒,“我国外的房子值几个钱你不知道啊?你个连老婆都没有的熊玩意儿哪儿知道养三个孩子有多难?!老三整天还包着尿片儿呢,光进口奶粉喝的我都快呕血了,以后留学、交朋友、结婚,还有活蹦乱跳的亲爹亲妈亲妹妹、丈人丈母小舅子,哪样儿不要钱?再下去老子就该砸锅卖铁了你懂个屁!” 等到他吼完了,才发现房间里啥动静都没有,赵宗泽和包建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