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他们回国了。回国后的倪胭迅速消瘦下去,脸色日渐苍白。而且时常会出现失明、失聪的症状。她每天的睡眠时间也一天比一天多。 这个时候,季绪临忽然不见了。 “季先生呢?”倪胭问佣人。 佣人说:“季先生说公司很忙,要搬到公司去住一段时间。季先生还说,如果太太要找他,就让我立刻给他打电话。太太要找季先生吗?” “不用了。”倪胭笑着摇摇头。 季绪临不回来,倪胭便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窝在吊椅里看视频,一个人给小奶猫洗澡,一个人去海边散步。 三月,正是春寒料峭的时候。她去海边散步的时候,这个身体也有些吃不消也份冷意。 她走到哪里,身边都会有佣人跟着,时刻给她备着药。 季绪临搬走的第七天,倪胭又一次陷入昏迷。 季绪临冲回来,死死握着她的手:“醒过来,你给我醒过来!” 他生气,生气这个玩弄感情的小骗子。他更生气自己在这样一个小骗子身上用了真心。 不是玩吗?不是赌局吗? 怎么就陷得越来越深了,怎么就让一切不可控制了? 在他严谨有计划的人生里,她像一抹亮色,横冲直撞而来,她撞进他怀里,拉住他的领带,在自己的手背上缠了一圈又一圈。很久之后,他仍然忘不了她那一日望着他的眼睛。 她乖巧得像个好孩子,声音软糯:“我听四叔的。” 她假装单纯地将手递给他,眼里满满的小算计:“叔叔,是不是太短了,我扣不上。” 很快又原形毕露,在夜色里凑近他:“叔叔,如何勾引一个男人呢?年长的男人。叔叔,我以前竟然不知道年长的男人像酒一样容易让人醉让人痴迷。” 她越来越大胆,戴着兔耳朵凑近他问:“叔叔,我的脸适合扮兔女郎吗?” “叔叔的眼睛这么好看,我可以亲一下吗?就一下下。” “叔叔的味道真好,还想吃更多。” 装乖巧的她,说着大胆挑逗话语的她,踮起脚来献吻的她,冲他吐出雪茄烟雾的她,浅浅淡淡拒绝他的她,像小猫儿一样闹脾气的她,大胆到用自己的安危引他相救的她…… 她说着进退得当矜持有度,可是她的勾引从来都是赤裸裸的。她的利用,她的小算计从来不隐藏,光明正大。 一开始,季绪临对她只是略有兴趣而已。这孩子想玩,他就陪她玩。他是季绪临啊,他什么时候怕过?他什么时候输过? 不存在的。 她想玩,他陪她玩。本来只是他的一场放纵,然而得知她从未动心时,这一场赌局悄悄加了赌注。 他不甘心。 他想要她的心。 他用尽一切方法宠着她,想去暖她的心。 呵,最后呢? 他想抽身而退,所以他从别墅搬了出去。他要离开这个女人,他不相信自己输了。不相信。 但是他让佣人每隔半小时汇报一次倪胭的情况。 但是这七天里,他每时每刻都在想着她。想着她的好,想着她的坏。 但是得到倪胭昏迷的消息时,他心跳停了那么一瞬间。 爱,也恨。 季绪临摘下眼镜,颓然地闭上眼睛。 倪胭被他握着的指尖颤了颤,她用力去握季绪临的手,声音虚弱:“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再不走了。”季绪临俯下身来,将吻落在她的眼睛上。有一滴泪落入倪胭发间。 倪胭清醒的时间越来越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