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今无奈地看向倪胭。 刚刚他整个人的精神紧绷只注意安全,没有太注意倪胭,此时才发现她身上的旗袍早就湿透了。旗袍这种服装本来就是紧贴在身上,这下更是紧贴无隙,连里侧的内衣轮廓都清清楚楚。 倪胭看着聂今身上起了反应的某一处,收回手,抬起头来无辜地望着聂今,微笑着说:“这下真的好啦。” 聂今把牙齿咬得格格响,他憋了半天,凶巴巴地问:“你是不是故意的?” “大帅说什么我听不懂。”倪胭笑得很单纯,“我只是大帅的晚辈呀。” 聂今双目如炬盯着倪胭干净的眼眸半晌,猛地转过头去,脸色略显难看。 倪胭收起笑,她把手搭在膝上,低着头主动承认错误:“嗯,我故意的。我想知道大帅是不是真的只把我当晚辈。” 聂今转过头来看她。她半垂着眼睛的样子又乖巧又楚楚可怜。聂今脑海中忽然浮现她哭着质问他“你不懂吗”时泪水涟涟的眼睛。 他突然很怕她再哭。 倪胭非但没哭,反而翘着嘴角笑起来。她抬起头望向聂今,乖巧温顺地说:“大帅,谢谢你纵容我胡闹。这是最后一次了。” 聂今心里忽然梗了一下,他眉峰慢慢拢皱,探究地望进倪胭的眼睛里。 “我已经租好了地方,后天就搬走。以后,我都不会给你造成困扰了。”倪胭讪讪一笑,“这样,我也不用每天都见到你,让自己有胡思乱想的机会。这样,对我们都好……” 她声音逐渐低下去,说到最后低下头,嘴角的笑也没了。 “不许。”聂今下命令。 倪胭抿了下唇,缓缓摇头:“我不要你管,你也管不了我。” 聂今忽然觉得她说的是对的。她不是他的兵,他的命令没有用。就算她住在他家中,别说他和她没有什么亲属关系,就算是亲爹亲妈也不能过多干预子女的事情。 然而他情急之下再次冷梆梆开口:“我说了不许就不许!” 倪胭抬眼瞪他:“你不能不讲道理!” 聂今冷着脸,用大帅的威风气场来压她,锐利的眸中写满了不容拒绝。 倪胭气得胸口起伏,重重“哼”了一声,说:“就算你是大帅也不能管天管地,我已经满十八岁了,我是自由人,能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我不要你打着为我好的借口管我的事情。因为……我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谁说一点关系都没有!” “长辈和晚辈的关系?”倪胭立刻回嘴,“作为长辈,大帅已经对我很好了。剩下的事情我自己能做主。” “俞雁音!”聂今冷喝一声。 倪胭皱了下眉,放低了声音,带着点委屈地说:“喊我大名也没用,我才不会喊‘到’,哼……” 那一声轻飘飘的“哼”落入聂今耳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心里化开。温热的情绪萦绕在他心上。这种感觉陌生而诡异得让人痴迷。 聂今放低了声音,放缓了语调,喊了她一声:“雁音。” 倪胭斜着眼睛看他,眼中有赌气有抵触有生气,还有一点小小的期待。 聂今望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以后我不再做你长辈。” 倪胭“哈”了一声,轻轻拍了下手,笑着说:“那太好啦,那你就更管不着我啦!” 聂今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咬牙切齿:“俞雁音!” 倪胭打了个军礼:“到!” 聂今一肚子的气啊,就这么轻飘飘地消了。他看着她认真打军礼的样子,不由笑了出来。 · 五爷烧了一桌子的菜。他从中午等到晚上。夜深了,他对着满桌子的菜忽然扯起嘴角轻笑了一声。 他拿起筷子随意吃了几口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