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足前更加井然有序。 见到赵英,一路碰上的宫人都吓了一跳,赶紧行礼。 赵英让她们不要声张,问道:“太子呢?” 宫人答:“殿下在校场那边。” 赵英说:“他伤好了?” 宫人说:“回陛下,差不多了,前些天已经可以好好走路。” 赵英颔首,迈步走向东宫校场。 还没到地方,赵英就听到“一二一、一二一”的号子声。他心中一动,也不让人通报了,直接走进校场想看看是怎么回事。 赵英一眼就看到了赵崇昭,他正站在一边指挥着两队人“训练”,一队是禁军,步伐比较整齐,接着是内侍和宫女,他们出现在校场实在古怪至极,不过竟也能勉强排成整齐的队列。 赵英找了个没下场的内侍问:“这是怎么回事?” 面对赵英时内侍有点害怕,抖着声音回答:“殿下这是在练兵!”说着他又羡慕不已,“做得好的人不仅有赏钱,还可以出宫探亲。” 赵英眉头一动,让内侍退下,站在一边看了起来。 赵崇昭很专注,完全投入到“练兵”这个新玩法里面,根本没注意到赵英的到来。一开始他也不觉得这种列列队走走路跑跑步的方式有什么用处,可玩了几天,他发现底下的人似乎更听自己话了,有时候看着自己的目光还带着几分由衷的景仰! 连带平时对自己爱答不理的禁军似乎也变了不少。 这到底是什么变化赵崇昭也说不清楚,不过他觉得现在的东宫待着比以前要舒坦很多! 赵崇昭玩得更加投入。 赵崇昭瞧不出这里头的门道,赵英却不一样。赵英本来就是领过军的人,一下子看出了这些训练的意义:其实就通过这种训练让这些人对赵崇昭这个“头”马首是瞻、令行禁止! 赵英看着赵崇昭认真地板着小脸下达指令,顿了顿,让人上去通报一声。 赵崇昭听到“陛下来了”四个字,吃了一惊。 他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不敢置信地看向站在不远处的赵英。 赵崇昭的眼泪很没出息地涌了出来,他觉得丢脸极了,拼命用手去抹,却怎么都抹不完。 他只能单膝跪地,哽咽着喊道:“父皇。” 赵崇昭的喜极而泣让赵英的心微微一揪。 对女儿晏宁,他宠爱有加,从不吝于亲近;对赵崇昭,他却总是苛刻无比,几乎没给过他一次好脸色。 他不是看不出赵崇昭对自己的满腔孺慕,可他对赵崇昭有不一样的期望,所以在赵崇昭面前他永远先是“一国之君”,然后才是“父亲”。 赵英说:“起来吧。” 赵崇昭吸了吸鼻子,站起来看着赵英,一副想说话又不敢说的模样。 赵英说:“和我说说你最近在做什么。” 赵崇昭老老实实地把自己最近做的事都交待了一边,当然也没少提起“三郎”这个名字。他现在特别想见满脑子新点子的谢则安,因为谢则安只是在纸上写了那么几个好玩的事儿,他这段时间就过得特别充实! 赵崇昭不是能藏事的人,说着说着对谢则安的喜爱之情已经溢于言表,怎么掩都掩不住! 刚从姚鼎言那边听完“三郎”这两个字,马上又在赵崇昭这边听到了它,赵英眉头跳了好几下。 虽说早就知道这小娃儿不寻常,可也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不寻常——能让他在一天之内听到这名字这么多次,本身就是了不得的本领。 一般人的话可能一辈子都传不到他耳朵里。 赵英说:“看来这个三郎确实有点本领。” 赵崇昭赞同地直点头:“三郎是个很有趣的人!” 赵英不置可否,示意赵崇昭一起去用膳。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