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封地之外,其余子女也能从中拿到一部分土地,通过层层分封一步步将诸王封地分解,逐渐削弱诸王坐大的可能性。 姚鼎言因为力主恢复这个政策得罪了不少皇室宗亲,再和世家杠上,“仇家”恐怕会更多! 但燕冲有种预感,姚鼎言会答应。 燕冲见完赵英,没立刻回燕家,而是前往谢府。 谢则安回京后已听说燕冲回来了,正想着要不要去燕府拜访,就瞧见燕冲大步迈进来。 晏宁公主知他们许久没见,有许多话要说,所以叫人奉上茶酒后就去找谢小妹和赵昂。 谢则安上前重重地抱了燕冲一下,喜道:“燕大哥你总算回来了。” 燕冲说:“你小子长大了。” 燕冲去西边时,好友身死的消息刚刚传回来,他满心激愤,想的都是如何为好友报仇雪恨。用了五年多时间瓦解了西夏朝廷,燕冲心中却并没有多喜悦,回京路上想的都是来时与好友的灵柩在半路碰上后的悲痛。 国不强,这样的生离死别还会发生在更多人身上。 燕冲知道谢则安做很多事都往往都缘于一时兴起,权势这东西他其实始终没太放在心上。对于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而言,谢则安的才能远超于谢则安的年纪,这注定了许多人对谢则安有着不一样的期许。 燕冲一介武夫,赵英会和他说起科举变革的事情,无疑是想借他之口让谢则安有个心理准备。 也许赵英会让谢则安当这次科举变革的出头鸟。 燕冲心底复杂得很,谢则安却只有高兴。他亲自打开了酒坛的盖子倒满了石桌上的两个酒碗,很快地,醇厚的酒香在凉亭中漫开了,令人心旷神怡。 谢则安说:“这是金玉楼新酿的酒,燕大哥你尝尝。” 燕冲一口灌完了碗中的酒,只觉口感绵长,一点都不呛喉,喝着很顺。 燕冲夸道:“好酒。” 两人对喝了三四杯,燕冲向谢则安提起了赵英的打算。 谢则安吃了一惊。 赵英这想法竟与后来的公考靠拢了,还带实习的! 谢则安说:“这可真是件棘手的事啊。” 燕冲说:“确实。” 谢则安沉吟片刻,说道:“陛下是准备让姚先生起复?” 燕冲微讶:“你怎么知道?” 谢则安说:“能做这件事的也只有姚先生了。” 燕冲说:“这可是得罪人的事儿啊。” 谢则安说:“姚先生最不怕的就是得罪人。”他摇摇头,苦笑道,“姚先生自己那些想法比这更能得罪人,虱子多了不愁。” 燕冲说:“那你姚先生是要回来了?” 谢则安点点头。 燕冲说:“三郎你觉得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谢则安说:“我也不知道。陛下会下定决心让姚先生起复,大概是因为殿下这段时间的表现不如人意。姚先生能力过人,陛下本来是想把他留给殿下的,但殿下这次宠信错了人令陛下有点失望,所以陛下提前让姚先生回来。”他顿了顿,抬头说道,“陛下在给姚先生这把利剑做‘剑鞘’,姚先生如今得罪的这些人,日后都可以用来牵制姚先生——只有这样陛下才能放心。” 燕冲说:“你们这些弯弯绕绕的心思我听着就头大,不说了!” 谢则安说:“确实没什么好说的,左右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事。陛下若让我去考的话,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