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点休息吧。” 韩允执把兰姨送到门口,笑道:“谢谢,兰姨。” 兰姨也笑,挥了挥手让韩允执回屋。 - 这一觉,韩允执和衣而睡,睡得很沉,早上醒来时已经快要九点了。 他回房洗漱,从卫生间出来时正好看见姜亚捷坐在床边帮小丫头梳辫子。 姜亚捷用手当梳子,在小丫头脑袋上随便拨了两下,分出左右两股头发,然后拿过皮筋,捆了两下。 小丫头坐在姜亚捷腿上,动了两下,“哼哼”两声,抗议道:“妈妈,疼!” 姜亚捷没察觉到韩允执在身后,不耐烦地说了句:“你别乱动!” 小丫头闷着头不再说话了。 左边扎完了扎右边,姜亚捷揪着韩熙的头发,手底下没有轻重,又把小丫头弄疼了。越是疼,小丫头动得就越厉害,越动就越疼,一疼就忍不住掉眼泪。 看见小丫头抹泪,姜亚捷头疼不已。 母女两人在一起时,小丫头动不动就要爸爸,看不到爸爸就掉眼泪。姜亚捷又没有耐心,不愿意哄她,一看见韩熙的眼泪唯恐避之不及。 姜亚捷心里烦,把小丫头拽了回来,稳在自己跟前,凶了一句:“说了让你别乱动,不听话!” 被姜亚捷一训,小丫头抹泪抹得更凶了,干脆左躲右躲地,不要姜亚捷碰自己了。 梳头的场景,韩允执曾见过一次。上次小丫头来新加坡时走前的早晨,沈萱曾帮她梳过头发。小丫头笑眯眯地坐在椅子上,沈萱站在她身后,低着头,垂着眼,帮她编了两个小辫子。 两个场景在脑海中一对比,韩允执终于看不下去了,在两人身后冷不防发声:“熙熙,来爸爸这里。” 小丫头闻声,急忙跳下床去找爸爸,扑到爸爸怀里,顺势就搂住爸爸的脖子,闷头在他怀里,低声啜泣。 姜亚捷这才知道韩允执一直不声不响地在背后看着她。她扭头看韩允执,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韩允执没理她,抱着韩熙坐下,帮她擦了擦眼泪,小心地拆掉左边的辫子,又重新开始帮她梳头发。 韩允执不擅长这些,但下手很轻,以不弄疼女儿为准则。 小丫头这会儿缓过劲来了,擦干眼泪开始点单:“爸爸,我想要梳两个小辫子。”韩熙顿了顿,又说,“就像上次沈阿姨帮我梳的那样。” 姜亚捷听了嗤笑一声。 韩允执却柔和地笑了笑,坦言道:“爸爸不会。” 小丫头撅撅嘴,表示不满意。 韩允执又和她商量:“回家后,让沈阿姨帮你梳好吗?” 小丫头想了想,点点头,同意了,任由韩允执在她脑后一把抓了个马尾。 姜亚捷看不下去了,斜睨了韩允执一眼,起身摔门而出。 早上吃了早饭,姜亚捷执意要带小丫头出去购物,谁都拦不住。 母女两人走后,韩允执先斩后奏,先是打电话订了两张第二天的飞机票,订完了票才去了老爷子的书房。 老爷子正在书房练字,笔头舔了些墨,刚准备下笔,韩允执的出现扰了他平静的心境。 他抬头看了儿子一眼,料定他没好话说。 韩允执没进门,立在门边道:“爸,我公司还有事情,过两天回北京。”他的语气不是商量,而是告知,时间也有意多说了两天,免得老爷子当下起疑。 老爷子听了一肚子气,冷“哼”一声,道:“你那个公司不开也罢。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