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是他的眸色……”她担心若被让外人瞧见他的眸色从墨蓝色变成了深棕色,只怕会引来怀疑…… 桓柒打断了她:“这个你不必担心,寒榭那里有易容的药丸,吃下去他的眸色就会变成墨蓝色。不过时间只能维持六个时辰。” “那便好。”祁辰松了一口气,忽然想起来什么,问道:“对了,他身上的寒毒可有根治之法?”虽然他们谁都没有提,可想想也知道,寒毒频繁发作,定然不是什么好事,否则夙千离也不会无法动用内力。 “有,但不是现在。”桓柒顿了顿接着道:“赤血莲生于海外火山熔岩之上,乃极阳之物,性属火,花瓣中含有热毒。利用赤血莲入药,再辅以樨木花为引,以毒攻毒,或可医治他体内的寒毒。” “只是此法极为凶险,一旦控制不好用量,千离他必死无疑,再有就是作为药引的樨木花极其难得,它生于沙漠之中,十年方能开一次花,且花期只有一个时辰。” “那距离最近一次的花开时节还有多久?”祁辰追问道。 “两年。” 祁辰心下微沉,也就是说夙千离体内的寒毒至少还要继续存在两年! …… “怎么样怎么样,人醒了吗?”就在这时,南子浔和庄严两个急匆匆地赶过来,一见到二人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二人对视了一眼,最后由祁辰说道:“人倒是醒了,只不过醒来的不是夙千离,而是千染。” 南子浔整个人顿时僵在了那里:“……” “他身上的寒毒如何了?”庄严皱眉问道。 提起这个桓柒不禁摇了摇头,道:“他拒绝让我诊脉,不过从他的面色来看,应该暂时没有大碍。” 庄严深吸了一口气,道:“闭门谢客吧,我去跟华叔说一声,老规矩,这件事只能我们几个人知道。” 也只能这样了,几人点了点头。 傍晚,庄严从宫里回来,给大家带回来一个坏消息:疏勒和北狄的使臣已经在路上了,最迟三日后就能抵达京城。 “千染的身子……”庄严试探着开口。 祁辰冷笑一声,道:“他身上那一剑即使没有刺中要害,也是最严重的贯穿伤,别说三日了,十日后他也轻易出不了门,除非他不想活了!” 庄严不由把目光看向了一旁的桓柒,后者朝他轻轻摇了摇头。 庄严叹了口气,皱眉道:“看来这次使臣接待的事情只能交给礼部去办了,只是按照惯例,接待使臣的官员须得是皇室宗亲,这样一来,恐怕会有轻慢之嫌……” 若是平常倒也罢了,可今年北方闹了雪灾,来年军队战马的事情还没有着落,这个紧要关头上,若是接待仪制再出现问题,岂不是将话柄主动送到了疏勒手上? “不是还有一个珩王闲着呢吗?”南子浔轻轻吹了吹手中的茶,状似不经意地说道。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