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林被他气得上火,指着他道:“你!王大山你凭什么随便杀人?!” “老子亲眼看见他引爆了炸药,不杀他难不成留着过年吗?!”王大山怒气十足地喝道。 陈林同他说不清楚,气得直喘气。 倒是一旁的吴越眸光闪了闪,道:“此事颇有些古怪,不管你信或不信,我和陈林从未命李远去行炸毁河坝之事,你确定你看到的那个人是李远?” “废话!老子眼又不瞎!” 陈林一噎,心里虽然不忿于他这种目中无人的态度,但此时确实不是撕破脸闹内讧的时候,于是深吸了一口气,苦口婆心地劝道:“王大山啊王大山,你能不能稍微用点儿脑子,这种时候,我们有必要做出这种自毁长城的事吗?” 王大山此刻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去劝,直接拍着桌子道:“行了,你们两个也不用在那里唧唧歪歪了,老子今儿个就把话撂下了,从现在开始,老子和你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谁也别管谁!” “你!你这人怎么油盐不进!这分明就是朝廷使得一出离间之计,为的就是让咱们自己先自乱阵脚,他们好趁虚而入!”陈林气急败坏地吼道。 王大山不屑地冷笑:“老子就是粗人一个,不懂你说的什么阴谋诡计,但有一条,老子自始至终想的就是带着这些乡亲们找出一条活路,你平日里瞧不起我、挤兑我,老子都认了!可你不该拿人命当成你争权夺利的筹码!” “如今你也不必多费口舌,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一个钉,我王大山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绝无收回去的道理!” 说罢,王大山也不管二人的脸色,转身就走了。 身后,陈林和吴越相视一眼,脸上神情俱是有些凝重,很显然,王大山这是铁了心要同他们划清界限了,那么他投靠朝廷也是早晚的事,这对他们而言可绝非什么好事…… 陈林捏了捏眉心,有些担心地问道:“今晚的事你怎么看?” 陈林是个屡试不第的秀才,有着读书人特有的清高自诩,野心不小,却又没有足够匹配自己野心的能力,此番鼓动灾民们反抗朝廷也是受了吴越的影响。 表面上看,他才是这次乱军的首要领导者,但从发动灾民们起事开始,他便习惯于事事都问过吴越的意见,因而眼下出了这样的乱子,他只能寄希望于吴越能有什么好主意…… “听闻江湖上有种易容术,王大山在河坝附近看到的那个人应该是假的。”吴越抿了抿唇,冷静地分析道。 “易容术?”陈林一听顿时慌了,如果朝廷当真有这样的人才,那他们当中岂不是也有可能被混入了纤细? 将他的慌乱看在眼里,吴越眸中划过一抹淡淡的讥讽与不屑,但很快又恢复平静:“或许也用不着什么易容术,这大晚上的,只要寻个身形相像的人穿上同样的衣服,未必就不能瞒过王大山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