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盲目希望时间能慢一点儿。 又过几分钟,夏九嘉望着海面,忽然面无表情地说:“沈曦……以前……‘以前’就是我妈去世那年前后,有人说,这个孩子克周围人。” 沈曦一惊,有些愤怒:“瞎说什么呢?!” 夏九嘉却还是怔怔地道:“沈曦……你……要不……” “别瞎扯了好吗?”沈曦说,“你理综287,我理综283。信这些事??冻儿,我以后要探索宇宙、破解谜题,不要怪力乱神啊。” “可是,万一……” 沈曦打断:“冻儿,我只讲一句:就算是真,当然不可能是真……就算被‘克’,我这辈子也到那时刻方才结束,但是,如果现在分开,那么,我这辈子在此时、此刻,直接终止。没有你的一辈子,不叫真的一辈子。” “沈曦……啊……!”夏九嘉如梦初醒,晃晃脑袋,觉得刚才真是傻逼。 沈曦把夏九嘉拖进怀里抱了,又重新并肩而立,拉起夏九嘉手,分开指缝,紧紧扣住。 两人静静地,继续等待。沈曦知道这种时候不该多讲,难得地不聒噪。 掌心触到熟悉温度,焦虑莫名缓和许多。 夏九嘉发现,虽然一直觉得沈曦来俄罗斯也没多大用处,然而其实,他还是需要沈曦陪在身旁的,做什么都好,不做任何事情也好。 紧接着,夏九嘉用沈曦带的随身wifi上网,毕竟那边也有一些信息。 各个媒体还在关注“坠海事件”: 【xx日报:【#俄罗斯大巴坠海# 24小时已过】目前,12小时黄金时间已过一倍,救援仍在继续。纵使只有一丝希望,也请付出百倍努力!】 “……”夏九嘉张大嘴巴,缓缓吸气、缓缓吐气。 他快受不了了。 “冻儿……”沈曦用力攥紧手指,首次感到,冻儿两只手的手指那么细、那么软。他掏出几颗糖果,喂夏九嘉一一含了,夏九嘉的状态好像好了许多。 就在两人全都用力攥对方时,忽然,海上一艘红色船只破浪而来!!! 与此同时,几个穿着带有红十字标志的蓝色衣裤背心的俄工作人员“呼啦啦”地扯着一个担架冲去!!! “???”夏九嘉的血液骤凝,傻乎乎地跟着、跑着。 那边,红船靠岸,工作人员不停步地抬着担架跳上。 一个人先从红船里冲出,喊着俄语。 夏九嘉问:“什么意思?” 沈曦茫然:“我不知道……貌似……好像……搜到一个……” 没等夏九嘉去别处询问情况,工作人员又“呼啦啦”地抬着那个担架上岸。 夏九嘉忙奔过去,跟随担架速度颠颠一路小跑,不敢干扰对方,却勇敢凑近一点,从人墙的缝隙当中看躺在那的“幸运者”。 一看仔细,眼泪顿时奔涌而出。 是他爸爸。 夏永和。 此时,夏永和极度虚弱,眼睛肿胀,手、脚、嘴唇几乎没有血液,身上还有许多坠海时的伤痕,然而,奇迹般地还活着。他微微睁着眼睛,看还在哭的儿子。 工作人员把夏永和向旁边一辆明黄色的救护车里塞,边塞边用挺蹩脚的英语说道:“真是奇迹,没穿救生衣,没攀附物体,40多岁的人纯游泳、漂浮,挺了25个小时。” 夏九嘉回:“我爸多年导游,身体素质很好……而且,从小就会游泳,识水性。” “原来如此。” “九嘉……”夏永和忽然开口,好像有什么话一定得说似的,“九嘉……” “爸爸,爸爸。” “九嘉……”夏永和声音无比沙哑,一个字一个字仿佛打磨木头,“是你妈妈……救了爸爸……” “妈妈?”夏九嘉不解。 “嗯……中间有回,我的意识远去、身体下沉……却忽然……听到你妈妈在叫爸爸……于是我……又醒过来了……”夏永和动动手指,想摸自己颈胸中间,“就在那个时候……爸爸妈妈结婚以前打的金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