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念在南城住了一周有余。 申屠周正出差后,她也没有急着走,跟秦榛还约着见了个面。 两人难得一起逛街,看了电影,最后在咖啡店坐下。 聊到赵恪,不免提及最近他们微信群里的大热话题。 申屠念跟赵恪回家见长辈了,这可太值得摊开来细说了。 秦榛问起,申屠念开始认真回想。 那天的场景在脑海里跑马灯般匆匆掠过,从赵恪来接她,然后到他家,地下车库,进电梯,出电梯,开门的是他爸爸,先见到了,接着是他妈妈,吃饭,又坐了一会儿,最后道别,离开。 她讲得特别流水账,没什么情绪起伏,像走流程似的过了一遍。 给秦榛听懵了,她心是真大啊。 “就这样,没了?” “没了。” “哎你第一次去人家里,空手去的?” 关于这点,申屠念事过回想这或许并不合适,问了赵恪,他是怎么说的。 赵定心多谨慎一人,早些年前也被人下过套,因为一点不值钱的玩意儿,后来定了规矩,送礼一概不入门,就这还防不胜防。 申屠念斟酌了措辞:“他爸爸身份敏感,听赵恪的意思,还是空手去合适。” 秦榛懂了一点,毕竟身居高位,寻常百姓家的那套似乎不作数了。 “他爸妈见了你什么反应。” “没什么反应,就正常。” “你呢,见了以后什么感觉。” “他父母的感情很好。” “不是问这个。”秦榛服气了,“见完他父母,你自己是什么感觉。” 申屠念顿了顿,像在思考。 要说那天的种种,因为太过平常,抠不出什么细节来反复推敲,唯一印象深刻的是,他的父亲端正,母亲和煦,待她客气。好是不好,她也看不明。 申屠念默了默:“没什么特别的,吃过饭就回来了。” 秦榛没追问了,大概率确实问不出什么了。 她知道申屠念的。 从前就是,在人情世故里缺了根弦,眼睛看到什么,嘴里就说什么,都不带拐弯。 这或许也算是某一部分天赋吧。 那种普通人很难获得,她独有的,松弛感。 秦榛认为人迟早会融进世故里,只要在这社会生存一天,谁都不可避免,申屠念也是。 现在看来,还是片面了。 她还真就是那个例外。 她真就不用懂,或者说,不必须要懂得。 少了世故和圆滑,她的生活,事业,人物关系不会为人情所累。 在社会夹缝中活得气喘吁吁的秦榛很难体会,很难不羡慕。 申屠念看了眼时间,差不多了,她和秦榛说,要回去了。 她口中的“回”,是回北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