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念是被赵恪抱进浴室的,怎么办呢,她累得连手指都懒得动弹一下。 可进去不到一分钟又将人赶了出来。 过了河就拆桥,用完他又赶,呵,还得是她。 少了干扰,申屠念的效率高了不少,在有限的时间里用最快的速度洗完了澡,等到了衣帽间准备换衣服,还是发了通脾气。 赵恪个狗,一定是故意的。 申屠念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脖子以下星星点点的红痕,她皮肤偏白,一点小瑕疵特别显色,叫人只能盯着看,就很瞩目。 申屠念瞥了眼套着防尘罩的长裙,拆都懒得拆了,随手往沙发上一扔。 赵恪进来时,正看到她拿衣服撒气的样子。 她穿着无痕款的内衣裤,接近肤色,整个人光不出溜的,像一只新生的小粉猪。粉是代表肤感状态,又娇又嫩,很香。 赵恪无意识地咽了咽口水,没办法,他是真馋她这口,生理层面上。 申屠念也看到他了。 见他杵在那不动,不知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她懒得探究,轻轻松松一个白眼把赵恪甩醒。 平白无故被睨了一眼的人还挺乐意,嘴角收不拢笑意,走近了,从后搂住她,申屠念扭着肩不肯合作,拒绝的意思,但没什么用,他俩力量悬殊太大。 她不情愿,脸还皱着,小老太一样。赵恪看到,更乐了。 “怎么了吗,刚才还高高兴兴的。” 谁高兴了,谁能有他高兴。 申屠念哼了声。 刚在地下一层为压制某人的兽性,她确实说了不少甜言蜜语,哄人用的,没成想被他单摘出来说事。 “松手。”她冷声道。 谁松手谁就是傻子,赵恪不松。 申屠念又挣了一下,他放了点劲,在她胳膊能动的范围内,反手用手肘向后撞。 赵恪的腹部结结实实挨了一下子。 他痛“呃”了声。 申屠念下意识回身看,赵恪突然羸弱,站不住似的倒退了两步,跌坐在沙发上,一手还不忘按住胸口,跟受什么重创似的。 “你少装。” 申屠念去拉他衣袖,嘴上逞强,但眼神里还来漏了几分关切。 “我根本没用力,还有,我撞的是肚子,你揉胸口干什么。” 赵恪是真能演啊。 嘴里还委屈道:“心里难受。” 说完抓着她的手覆到左胸口,像模像样地画着圈安抚。 申屠念试图从他装可怜样里找出一点端倪,似真似假的,要不是屋外边还有人候着,她倒是愿意配合他演一出家暴求安抚的戏码,但现在,不是时候。 顺他意思敷衍了几下,申屠念抽出手,转身回到衣柜前挑选出门的衣服。 赵恪粘上来,美名其曰帮她,但阻挠的意图更明显。 申屠念推了他两回都没成:“别闹,我真来不及了。” 赵恪不以为意,低头亲吻她的颈:“本来你也没打算去。” 他像一个黏腻的口香糖,粘她身上甩都甩不掉的那种。 这比喻放在赵恪身上算很违和。 事实是他并不粘人,尤其在大局面前,就算心里百般不乐意,面上还是能表现出大方和赞同,他是真能装,也是真舍得委屈自己,谁家女朋友平安夜丢下男朋友自己出去嗨,还在他那么用心装完圣诞树之后。 但申屠念就做得出这事,赵恪也能点头答应,要尊重有尊重,要度量有度量。 或许带着点勉强,但他可以忍受。 至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