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可能冰面上的冰窟窿更不容易发现,尤其有积雪的情况,说不定积雪下面就是一个深深的窟窿。 伊万笑笑,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 “现在的路还好一点,到了冰面上……”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下一秒,整个车厢就开始剧烈摇摆起来。 平衡能力本来就差的小姑娘一头撞在了青年身上,脑门儿也碰出个红印子。 “哎哟哎哟。”搓搓那个红印子,他道,“已经到冰面上了。” “有防滑链,不会很打滑的,只是过程有点刺激,哦对了,大家把两边的车门打开,我说跳车的时候就跳车。” “为什么要跳车?”有个小不点问,她仰着头,“有个叔叔只告诉我,坐这个车可以到对面去,可是为什么要到对面去?我又不熟悉对面!” “那边会让你填饱肚子,会有小床,有漂亮的新衣服。”小姑娘说,“可是我只要我的小熊!还有我的家人们!”脆生生的声音响起,“我就要他们!” “你的小熊?” “是娃娃!熊娃娃!” 熊娃娃这里可真没有,只有一只叫伊万的大白熊。 “好啦,别任性了。”有人劝着。 “小熊软糖,看你的了。”阿桃也抬起头,一本正经道,“我相信你会把小姑娘哄好的。” “你。”伊万无奈,又在怀里掏了掏,掏出块糖果来。 “没有小熊娃娃,有小熊糖。”这是块糖纸外表上画着棕熊的糖果,“喏,给你。” “是歪脚熊!” 在沙/俄时,糖果一般会被当作圣诞礼物,这足以能够看出它的珍贵了,到了苏/联时期也是,它只有在重大节日才被摆到桌上。 “谢谢大哥哥!”她开心道,“可是大哥哥,我吃了你的糖没关系吗?” “没关系。” 少女十分欣慰,即使他口口声声说自己讨厌小孩子,但不还是把糖果给出去了吗? “你看我干嘛?”外面的冷风怒吼着灌入车厢,有晶莹的雪花落在她头发上,甚至吹到了嘴巴里,小姑娘有男人作为肉盾,倒是没有感觉到很冷,就是感觉被颠的难受,脚上似乎黏上了个蹦蹦床,忽上忽下的。 “看你好看呀!”她乐滋滋,“万尼亚,你好棒!” “咳。”他的脸转了过去,把围巾往上提一提,顺带把她的也提了下。 “你的围巾改天给你补。” “哎?好呀!” “爱德华,专心致志点。”站在踏板上的爱德华也想专心致志,可是他的耳朵不受控制啊。 这绝对是换了个人! 他一定要和托里斯说! 这条生命之线沿路还建起了食堂、医院、军用补给站。 “你来的时候也是卡车?” “是火车呀。” “湖面上能建铁路?” “啊哈,你真可爱。” “我们要去哪里呀?”阿桃换了中文,“坦克连?步兵连?” “你会打巷战么?”伊万问。 “不太会。” “懂坦克的基本操作吗?” “那就更一窍不通了!” “所以,我想,还是把你扔到后勤部队吧。” “哦……那后勤部队我能碰见你吗?” “我一般是在司/令部或者指/挥/所的。” “啊。”她的脸塌了下来,“好,要记得多给我写信啊。” “骗你的,”他恶作剧一笑,“我把你编到卫生连,跟着我们部队就可以了。” “嗯嗯!我去看看伤兵们的伤怎么样了。” 小姑娘开心的时候就想原地蹦蹦,但是条件不允许,只好挨个去问伤员的伤势。 青年深深的看了一眼她忙碌的背影。 “那个,那个糖,很珍贵的。”有个伤兵拉了下她的袖子,“万尼亚,你还有糖吗?亲?”随着她的一声呐喊,全车厢人的目光都转向了伊万。 “万尼亚,阿,小伙子,你的大名是叫伊万吧。” “我的儿子也叫伊万。” “我未婚夫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