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不知怎的发起抖。 她直直地坐在那儿,被一种无法闪躲的,难以言喻的感情完全套牢了,不偏不倚,正中靶心。 向绥私以为那些记忆很遥远,那个人的面容也早已记不清,直到这一刻才发觉,记忆竟是这样犹新。 她静静地坐着,有一搭没一搭品抿红酒。 台上的傅洵仿佛只是随意瞥了眼,没见到足以令他驻足的人,很快收回视线。 但在谁也看不见的角度,他薄唇微抿,棱角分明的下巴绷紧出冷意。 人群中那一抹婀娜倩影在他眼前久久留存,挥散不去。 * 向绥从小就在a市生活,成年后也依旧选择留在这里,与黎书禾合伙创立了一家企业。 a市占地面积很大,是一座地广物博的繁华都市,可它有时也很小,小到故人重逢的情节总在到处上演。 她从前并不太相信命运,但有的时候,不得不相信。 有的人仅隔两条街,终其一生也碰不到照面。 有的人时隔六年,没有刻意制造机会,却再次遇见。 她终于信了命,却不想认命。 介绍完新能源汽车芯片的前景,傅洵说了最后一句话作为收尾,便离台落座。 很快有人自发走上前攀谈起来。 向绥觉得无聊,转移视线不再看他。 事实上她们企业主营智能制造行业,最近也正在研究新能源汽车,与傅洵即将推出的芯片刚巧精准对口。 果然,拥有敏锐洞察力的优秀商人,投资目光基本一样精准,他们对于新能源市场潜力的看法不谋而合。 可她有点不愿意与那人接触。 不知过了多久,向绥忽然感到少许不适,似乎有股浅淡的燥热正在丝丝蔓延,以为是错觉,并没在意,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延伸到了无法忽视的程度,她这才重视起来。 望了望手里饮尽的高脚杯,她百思不得其解,一时纳罕。 从拿起红酒杯到现在,酒杯从未离过她手,谁能在这酒液里下药呢?还是说,有不长眼的蠢货买通酒侍,妄想图谋不轨。 可酒侍也并不能确定她会拿哪一杯。 口腔内尚弥漫着酒的醇香,她想得头痛,索性干脆地站起身,找工作人员开了间楼上的房间,准备稍作休息。 工作人员将向绥带到一处房间门口,用房卡开门,门锁“滴”的一声,却并未打开。 “嗯?怎么开不开?”工作人员念叨了一句,随后十分抱歉的看向向绥,“不好意思向总,您稍等,我马上拿来一卡通。” 她猜所谓一卡通应该指的是最高权限的房卡,点了点头,也没催促。 工作人员很快小跑着赶来,把一卡通放在门锁感应处,这次门开了。 “向总,有事请联系我们电话,我先回岗位了,不打扰您。” “好,谢谢。” 向绥进门的第一件事不是开灯,而是反锁房门,没等她有下一步动作,难耐的燥热再度涌现。她狠狠咬唇,疼痛使她的眼神清明了些,迅速按开手机拨打电话。 “你那边处理得如何了。” “还有一点麻烦没解决,我等会叫家里司机接我,你不用等我了。” 向绥沉默了下才开口。 “其实是我刚才不小心喝了杯加料的酒,想麻烦你接我一下。” “什么?你你自己先找个安全的地方等我,我现在赶过去!” 通话结束,房间里重又陷入寂静。四处都是漆黑一片,仅有昏暗的月光透过窗户投进来,不足以看清屋内景象。 仿佛有密密麻麻的小蚂蚁在骨髓里爬,向绥渐渐感觉难以忍受,靠在进门处的墙边,手不由自主胡乱抚摸身体。 礼裙上的碎钻硌了她皮肤一下,她像是意识到什么,动作顿住。 可欲望太过强大,最终M.dglHToyotA.cOM